["大祭司見鬼月和楊熵往城外走去,突然在城裏停下腳步,本來以為就一點小事,若要出城,可能還得從長計議。
見身後突然沒了動靜,鬼月和楊熵的眼神同時往大祭司的那邊望去。
......
大祭司不語,將唇角緊閉,寧安國的生路,而今在他手上。
他如果走了,這三日敵國也會有機可趁。
外人之所以不敢來寧安國,那隻是忌憚他的權杖罷了。
楊熵受不得一個大男人走路也要磨磨唧唧,於是轉身往城裏走去,將祭司直接拖了出去。
“幹嘛?不說隻是小事嗎,怎麼還要出城......?”白發祭司不情願的走出了城,“我也是怕國主被人威脅。你們不知道,我若不在寧安,那些人,肯定先來為難。”
白發祭司說完話,見出城已走了不遠,才莫名一歎氣。其實,他倒是更加希望國主平時能習些武,這樣就不怕被人左右為難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寧安國可能是因為你才變的這樣?大祭司。你想,如果沒有你的權杖,那些人會來找寧安國聯盟?”
鬼月懶洋洋的一伸懶腰,被楊熵用手狠狠一敲,鬼月這麼說反而不像在指責別人,而是在指責南詔王的南詔。
畢竟這寧安國,而今怎麼說還是從了南詔的。
楊熵一收手,往前走了幾步。鬼月和大祭司跟在楊熵的後麵。
如果不是知道千執也從萬天城離開,他是不會這麼快就決定離開寧安的。
不過走出好戲可以看,千執來都來了,葉姬隻怕又要和這個老熟人見麵了吧。
“對了,南詔和寧安的事情,暫時沒有傳到其他人耳裏吧?”楊熵突然點意道。
“放心吧,沒有。”白發祭司一搖頭,“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
“那就好,不過......”楊熵頓了一頓,隨後沒把話說下去。
就他一個人守口如瓶,有什麼用?不過,如果每個人都能這樣,南詔就可以少幾個內鬼了。
大祭司一回頭,望著楊熵與鬼月已經走出去很遠,於是追了上去。
“對了,南詔王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哪裏?”大祭司在站在鬼月的身邊,神情奇怪的望了鬼月一眼。
鬼月沒接話,眼神示意讓他去問楊熵。
“南夏!”楊熵步子輕輕往前一躍。
大祭司臉色幾近是低沉,南夏?這是一個從未聽過的名字。
不過楊熵既然說出來了,想來應還不算近。見已然跟著楊熵走了這麼遠,大祭司隻好作勢,不打算回來。
寧安國順從南詔的這件事情,似乎一直以來就他和國主知道,南詔的人若沒說,應也不會有人來為難。
大祭司輕歎了歎氣,想想此事便罷了。頂多早些回去,還是一樣的。
“到了。”楊熵輕輕道,他突然腳步停了下來。
鬼月和大祭司一抬頭,正前深深映入眼前的是深林前的一個牌匾,那牌匾上,寫的歪歪扭扭的兩個大字。但上麵的字卻不是,南夏,而是‘南詔’。
繞了一大圈......又回了南詔?
鬼月和大祭司沒弄明白,楊熵已經先一步走了進去。
“歡迎大人!”那些守衛見到楊熵,還是跪下了。
楊熵抬了抬手,鬼月和大祭司才走了進去。
雖說這裏是南詔,百姓們的習俗也都傳承下來。
雖然在南夏,鬼月還是覺得有在南詔的親切。
可明顯還是有一些不同,一個在南邊,一個卻在北邊,相隔了百裏。
“楊將軍,他們認識你?”先跟上楊熵旁邊的是大祭司。
“是啊,這是曾經的南詔。”楊熵將手撐著背後,“分裂以後,這兒就是南夏了。不過還是歸南詔王管,南夏最大的權利,也不過就是官府罷了。”
自然,這也是南詔王最擔心的地方,南夏近來一直有不少人叛變出去,南詔王本來之意,是就此作罷。
念著南夏還是南詔的分上,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隻可惜,這次是不行了。南夏的人在南詔王的眼皮底下,順從萬天城。南詔王可容忍不了了。
想到正好要來處理紫荀的事情,順手清理門戶,揪出叛逆的人。
“楊將軍。”楊熵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突然身後有一個人叫住。
楊熵回頭一看,卻是一驚,那個坐在大石上翹著腿的少年郎,雖然戴著麵具,看不到樣貌。
可是楊熵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喲,你小子怎麼還在南夏?”楊熵手一揮,坐到旁邊的一個矮石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