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眾人這下才恍然大悟,千執也許壓根就沒有順從萬天城,隻不過是眾人這麼想的罷了。
就在所有人都要以為千執和她的萬天城,不會出現的時候,她卻出現了。
出現在南夏。
南夏的好戲,才剛剛開始,眾人不知,這隻是南夏的一個幌子。
真正要對付的人,其實是千執!
“我的南詔的友人們,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們。”
千執的笑容很模糊。黑夜裏,幾乎看不到她的容顏是什麼樣子。
楊熵往後退了一步,謹夏瞪了他一眼。
“你們......不是走了麼?”謹夏的神色有點茫然。
“那不是我的意思,是王不願走。”楊熵淡淡一笑,“想不到吧。”
謹夏一咬唇,望著楊熵,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千執沒有順從萬天,而是反著順從了南夏。加上南夏的兵卒,南詔怎有勝算?
“既然是王讓你來,那我怎麼不見南詔王!”南夏王言語之間,有些讓人不可相信。
而今千執也在,南詔理應逃不過此劫。
南夏王一甩手,那些人便先想著對策如何製伏楊熵。
楊熵長槍輪廓一甩,硬是將那些人甩了開。楊熵撐著地沒起來。
這一回,恐怕自己真的不可能在撐多久了。
一時之間,錯愕的謹夏不知該怎麼幫忙,大不了,反!
謹夏提著重劍上前,提劍一斬。守衛的人頭一個一個被謹夏的重劍削下。
他突然提著劍往前飛馳了一步。
風,悄然來到謹夏的身邊。謹夏跟著風速壯起了膽往前走去。
夜晚,輕風吹揚,像時刻都在奪著人命一般,可怕又猙獰。
驀地,謹夏提著劍一圈一圈的旋轉起,劍速很快,漩渦一點點的高漲。
守衛被謹夏的重劍卷入高起的漩渦裏麵。不經意間,謹夏突然停止了旋轉,那些人從漩渦裏掉了出來,落在謹夏的重劍之外。
謹夏原本之意,是想以自己的能力和南夏對著幹,讓楊熵能趁亂離開。
可是失算了,楊熵不旦沒離開,還和南夏王上前打交道。
“南夏王!我當初說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很快,又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南夏,他從高高的城上翻了下來,落在楊熵的身後。
眾人回過頭,出現在楊熵身後的人,正是南詔王!
“你沒走?”這次意外的反而是南夏王。
“這城屬於我南詔。走的,恐怕是你吧!”南詔王突然收了劍,喊道,“謹夏,回來。”
謹夏收了劍,後退一步站到南詔王的身邊。
“王,有什麼吩咐。”謹夏跪在地上,眼神之中似乎還有責怪的意思。
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再回來?
“我若走了,還是南詔王?”南詔王的話,落的很堅決。
謹夏不明白,世間到底有什麼權利,能值得過南詔王自己的命?
謹夏早就該知道,這麼做,不過是無謂的罷了。
楊熵沒走,南詔王沒走。其他人......應該也還在吧。
“謹夏,我南夏到底有什麼虧待過你的。”南夏王咬牙說道。
謹夏站起來,小小的身板在剛才聚集了全部的力量之後,就再也沒有力氣了。
是,自從謹夏在南夏之後。南夏王從來沒有虧待過謹夏,將好事處處讓給謹夏。
可謹夏對那些事情從來都不屑一顧。
“因為,我是南詔的人!”謹夏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天下,如果沒有南夏王這種敗類,試想想,這兒怎麼還會是南夏?
“喲,都在?那今夜這天氣,似乎很不錯嘛!”鬼月將長槍握在手上一轉,站到南詔王的身邊,道,“怎麼,南夏王?帶著你的下屬出來巡邏了?很遺憾,那些人在我手上,如果廢紙簍一樣!”
千執冷漠的表情看了看南夏王,隨後將頭搖了一搖。
南夏王這水平看來指望不大了。就這麼庸的計劃,也想逼走南詔的人?
千執站到跟前,葉姬和紫荀的身影才出現在麵前。
千執望了望葉姬,葉姬恰巧也在望著她。倆個曾經的舊識相見,而今又多了一點無奈。
“執,我們......終於又見麵了。”葉姬低下頭說道。
千執不語,和葉姬說不上是初次見麵,且上回在錫禹的時候,就已經救過她。
葉姬倒是有些忘記了千執的樣子,她那次闖夜狼城,也是走著進去,躺著出來的。
千執的長發飄散,前額的頭發也越來越長,完全遮過了一雙眼睛。
千執的白衣之下,有些被泥灰沾上。看來,她應還在別處歇過腳。
“也是呢......”千執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這還是五年以後,我們倆第一次能這麼平靜下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