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心眼睛連眨也不敢眨一下,南詔王的性子,一般不會怎麼問,而是等人自己說。
實在說不出來,他才言幾句。祁心沒做什麼虧心事,怎麼也不該是她怕。
可到現在,在南詔王的麵前,居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南詔王走進來沒多久,楊熵也跟著過來。祁心一撫額,目光卻突然瞪了楊熵一眼。
“夫人?”楊熵疑問道,隨後看到片刻不聲不響的南詔王,便道,“王,路上沒看到人。多去了幾家客棧探探,大致多數人都在那裏。”
南詔王沉沉一點頭,又道,“那還有沒有什麼沒去過的地方?”
楊熵一皺眉,沒去過的地方......倒是少了。反正現在是想也想不到了。
不過這一路沒看到什麼百姓,也沒找到什麼叛亂的敵軍。
楊熵望著站在前麵的祁心,知曉她有些為難,這次作孽的是萬天城,祁心也是。
“跟她無關,王......”楊熵在南詔王麵前一歎氣,“算了吧。祁心在南詔這麼久,別的事情也不知道。”
“我沒為難。”南詔王從桌上取下一個幹淨的茶碗,倒入清茶以後,輕輕一吹,“我隻不過是想問這次策劃的迷局,知情的人有誰!”
這次來的官兵不多。鬼月和楊熵在暗地裏還是解決了不少。
“王,知情的人不多。聽說......這些連城主都不知道。”祁心話不多,南詔王問一句,祁心跟後便答了一句。
這個時候,越簡短就越好。
“那看來,是祁謹一個人策劃的了。”南詔王一皺眉,將茶碗重重甩下來之後,一聲低冷的笑意。
果然祁謹這小子報複性極強,不過以他的水平,也就隻敢對出雲嶺的子民動手了。
“哥哥,應該還在南詔吧。”祁心鬥膽問了一句。
雖然當時跟祁謹說,以後再也不去管他的生死。冷靜下來,氣消了,結果還是不忍心。
“恩。”南詔王輕輕一點頭,“不過你放心吧,我把他交給黑影處理了,黑影處事果斷,我讓他留了那家夥一命,等城下安定了,再回南詔審訊......”
“……”
眾人一個也沒語,依黑影的處事,確實夠‘果斷’。
祁謹不會甘心第二次被南詔的人抓住,黑影若是急了,不耐煩就殺。
隻怕還沒等他們回了南詔,祁謹就已經要慘死黑影手上了吧。
“哦,對了。”楊熵一抬頭,“順便問一下,南詔王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起碼先安定下來,等將萬天城的人全部一個不落的打下,再回南詔。”南詔王站起來一伸懶腰,“隔日,我回自己去萬天城問問看,城主到底會怎麼說。”
祁心看起來想說話,可是最後還是被傾世蓉一壓後背,沉默不語。
“其他人呢?”南詔王又問話。
祁心一愣,好像確實有一會沒見著鬼月和葉姬。
那倆人沒見到祁心來,應該不會繼續在樹叢裏傻等,搞不好這個時候,也已經走了。
“放心吧。葉姑娘行事,南詔王有什麼理由選擇不相信?”
南詔王點了點頭,木碗的最後一點水被喝完,南詔王抖了抖茶壺,也不見一滴茶出來。
“也罷,全部散了!”他喊了一句,“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祁心站在身後想跟上去一步,就被楊熵給拉到懷裏去。
“你覺得你去有用?”楊熵怒斥一句,“剛才如果沒有我幫你解圍!你在南詔王身邊,像個什麼?”
祁心一甩楊熵的手,從傾世蓉身邊晃過,往上層走了過去。
“將軍,讓她好好想想吧。”傾世蓉的話音很小。
她來南詔,終究是個錯誤的選擇嗎?
... ...
葉姬從城外走回出雲嶺沒走多遠以後,鬼月又跟了上去。
鬼月一直站在葉姬的身後沒有一點動靜。麵前,站著另外一個黑衣女子和一個抱著腿而坐的小女孩。
葉姬站到黑衣女子身邊,看著自己腳邊的女孩,和一個倒下的老人。
老人身上流著鮮血,葉姬不明的將眼神瞟向自己旁邊的人。
“君紅,怎麼了?”葉姬關切的問道。
“不知道。”君紅搖了搖頭,“她在這裏一天了。我問了,還是哪裏也不肯去。”
葉姬同情的看著麵前的那個女孩,女孩抱著腿,在‘嚶嚶’哭泣。
葉姬一低頭,才見到麵前的女孩大腿膝蓋邊有傷,甚至是有斷裂的跡象。
“孩子......?”葉姬輕輕喊道,搖了搖她的肩膀。
她抬起頭,目光幾乎錯愕的看著葉姬。女孩綁著一根馬尾辮,長發斜著梳在肩膀下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