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想問大祭司什麼,可到後來還是什麼都沒問出去。
鬼月言的話就算再多,大祭司也無非一句自己心係國主,心係寧安而已。
就跟自己心係著南詔一樣。
鬼月抱著頭往後一靠,大祭司還偏頭看了他一眼。
“我本來,是想找神醫的。她不在,卻碰上了鬼月。”大祭司一皺眉頭,又道,“想想,我也要走了,有些事情恐怕沒有辦法跟神醫當麵說了。想請鬼月將軍代說一句話可好?”
話落,鬼月點了點頭。
“等我三年……”大祭司最後一句說完,身影就緩緩消失在鍋爐房內。
鬼月深深一吸氣,轉身走到鍋爐房外,直望著大祭司離開。
鬼月隨後也要走,但是還沒踏出去一步,就被神醫給拉了回來。
“喲,你這是回來了,又要去哪裏?”神醫輕笑道,“得了,是不是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鬼月一直沉默了許久,雖然沒明白大祭司的話,可還是把大祭司的話,一字不差的告訴了神醫。
等神醫醒悟過來,才點了點頭。
“放心,我知道了。”神醫輕輕一聲喚道,“錫禹那邊妥善了吧,回來了就好!”
神醫輕輕拍了拍鬼月的肩膀,鬼月此時此刻神色正望著前麵發呆。
“心神不在的……”神醫數落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鬼月的心思,可以逃過任何人。可逃不過神醫。也隻有每次在神醫的麵前,鬼月才顯得有些沉默。
“你們是不是碰上了什麼難事。”神醫見鬼月一個人回來,轉而又道,“是想拉我去幫忙?我可沒空!”
鬼月搖了搖頭,又說,“那倒不是……隻不過走了一個楊熵將軍的相好罷了。”
“南詔從上到下,沒一個好東西。”神醫一甩手,道,“楊將軍也不例外。不過……那也同你沒關係。管好你自己罷!”
鬼月順著偏頭望了一眼神醫。
“你說我來南詔這個地方,真的值麼?”鬼月悶著說了一句。
“那又怎樣?我當初不知勸了你多少次不要去那個不可能有生還的地方,可你到底聽了麼,鬼月?”神醫一歎氣,又冰冷的說下一句話,“所以現在要悔,悔的了麼?”
鬼月沒說話,站在鍋爐房外緩緩一歎氣。腦海中,一直在回應著那句,‘所以現在要悔,悔的了麼?’
“那唐傾的事情……”鬼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神醫給打斷。
“唐傾的傷勢妥了!”神醫輕輕念一句。說完話便直接打發鬼月走了。
鬼月又和神醫一起在南詔閑逛。不過這一次鬼月還有些意外。
神醫會留在南詔這麼久,真的還挺意外的。
大概在正午烈日照耀的時候,鬼月和神醫才在小絮叨過後,才在南詔一處轉角停了下來。
麵前出現的,正是南詔王一行人。
神醫轉身就走,鬼月沒攔下,反而在南詔王前追下的時候,鬼月走上去替神醫攔下了他。
“南詔王,神醫現在不大想見楊將軍……”鬼月一伸手。
“哦,我說要見神醫了麼?”楊熵立馬抬起頭。
“難道王不知道麼?不過神醫似乎更不想見王……”鬼月又一句話脫出。
楊熵嗤笑出聲,南詔王的眼神,已經瞪了過去。
南詔王想想也是,神醫從南詔開始,就從來都不屑於自己能給的一切權利。
南詔王黑衫一甩,正從楊熵身邊轉身離開。
鬼月也想走,輕辰幹咳一聲,鬼月停住腳步,隻是將頭往後偏了些。
“你又把事情告訴神醫了?”楊熵往前走了一些,手抬起來,直接敲向鬼月的頭,嗬道,“我的事,用不著你們來管。”
隨後葉姬和君紅先走,輕辰繼續和黑旗回營地駐紮。
到底南詔的人在回來以後,還是一個一個的散了。
... ...
葉姬和君紅一起回到裏屋,唐傾此時正好從床上坐起來。
二人相視了一眼,唐傾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在葉姬的麵前活蹦亂跳。
“乖……”君紅輕輕撫著唐傾的長發。轉而又將她卷起的褲腿往上提了一點。
唐傾的膝蓋之處,沒有折過的痕跡,跟之前隻會蹲守在爺爺旁邊守著屍骨的女孩,已經渾然不同。更是沒了那點弱不禁風。
“還……疼麼?”葉姬問道。
唐傾搖了搖頭,直接往屋門前跨了一步,道:“完全不疼啦!”
“姐姐走的時候。紫攸姐也教過我一招兩式。雖然不熟悉,但拿起武器,還是不成問題的。”唐傾話剛落,一把沉重的劍就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