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落在地上的隻有一支箭,偏偏這麼湊巧的被唐傾撿起來了。
不過一個廢棄的屋子,有這些東西,應該也不奇怪吧。
“鬼月,可否過來幫個忙。”傾世蓉一偏頭,然而鬼月已經在慢慢走來。
他伸手一拔,哪知道這箭硬的連自己也扯不動。鬼月想直接撇斷,才發現這支箭不是普通的木製箭,而是鐵!
唐傾走了過去,可是箭刺的地方太高,她夠不著。
鬼月隻好將她抱起來,唐傾一手撐著樹,另一手試著把箭支拔出來。
然而,唐傾隻是輕而易舉的就將劍從樹上取下,箭支就被握在手裏。
“你倆別告訴我,連一個小孩子都能拔出來的東西,你們拔不出來……”
身後一個打趣的聲音傳出來,鬼月和傾世蓉目光冷瞪了紫荀一眼,他隻好閉嘴不吭聲。
“這東西好生奇怪,可以給我看看嗎?”神醫跪下去道。
唐傾點了點頭,東西被交到神醫的手上,被她細細端詳了一番。
這箭支落在手上,似乎還有些沉重。不得不說,這箭支很奇怪。
神醫猜疑心起,不過神物是不見血不歸,顯然這個不是。
“我的印象中,弓箭不是這樣的,這多半是一支弩箭。”紫荀走上前去,將弩箭拿在手上,輕輕道,“還挺沉的,你怎麼拿的動?”
唐傾一寒顫,紫荀手上的弩箭被唐傾握在手裏。
葉姬不在,唐傾也沒怎麼敢說話,隻是將弩箭慢慢放了下去,心想……很沉麼?
唐傾愣了很久,慢慢揣著弩箭往回走去。
樹下,一滴鮮明血跡正在往下流淌,紫荀淡然走了過去,往樹皮上一撫摸,鮮血才逐漸染紅了他的手。
唐傾嚇的往後一站,君紅用手攔下唐傾,站到了麵前。
“怎麼回事?”傾世蓉先一句話脫出。
紫荀的手直接伸到樹上被幾次打穿的一個剛好隻容下一隻手的洞口裏。
“沒事,不過一隻死鳥而已。”紫荀慢慢將那隻白鳥取出,放置在地上,一聲淡然的笑意突然而起,隨後又道,“不過真虧得你有那麼大的力度,這回還算不錯!”
紫荀沒說話,隻剩下神醫一撫額,該不想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神物弩箭,不見血不歸。看來,此物又有一個新主人了!
神醫最後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就轉身想要走開。
雲兒立馬跑上去,叫住了正要走的神醫。
“你去哪裏?”雲兒輕喊了一聲。
“其實,也不早了,休息去。”神醫說完話,轉身便離開。
鬼月的手落下在雲兒的肩上。目光卻一直望著唐傾手上的那把弩箭。
神醫的話,想來還是記得的。
三大神物現世,祭了兩個。看來白骨扇注定躲不過被利用。
而後,鬧出這麼一出,眾人都已經疲累的散去。
君紅想讓唐傾把弩箭扔下,可是偏偏弩箭一直被唐傾握在手上,持久不肯鬆開。
君紅隻好拿著弩箭用破布擦去了汙跡。
好不容易見弩箭幹淨了一些,君紅將弩箭遞給唐傾以後,就繼續到葉姬身邊照顧去了。
... ...
一直到夜裏,紫攸還在鍋爐外煉製丹藥,神醫也回來的很晚,一副精疲力竭,看樣子,神醫已經不怎麼想動了。
紫攸走上前,給她沏了一壺茶,直接被一口飲下。
“神醫,明天就離開了,神醫縱然舍得離開這裏。可是,紫攸舍不得……”紫攸一抬頭,見神醫的臉色已經沒有血色。
她想不離開,也得盡快了。
“那有什麼舍不得之說的。”神醫平緩下來,手撐在桌子上,又輕輕喚道,“紫攸,你能等的急,五仙教的其他人可不和你一樣。或許你能在三年後隨大祭司一起來,不過那樣的話……這三年之內,五仙教你是踏不回一步了。”
紫攸輕輕點下頭,神醫在考驗她,她都知道。雖然南詔這個地方,起初隻不過是神醫派她來幫忙,順便帶走教主而已,但有些朋友,真摯的交了,也得有個道別吧。
“神醫說笑了,我怎麼會放棄你呢!”紫攸甜甜的說道,隨後隻是一抿嘴角,道,“明日就走!”
神醫微微一笑,片刻後也隻是默不作聲的點下了頭。
紫攸知道神醫不想多說話,於是讓她休息,隻說明日一早自會來找神醫一塊離開。
紫攸往屋子的最裏麵走了去,倒頭躺在床上便睡。
等第二日清晨一醒來,一切已經煥然一新,紫攸趕早來到殿上。
南詔王停下書寫筆錄。今日不同,來的最早的不是鬼月,也不是傾世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