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手重重的按在木桌上,在琴的安然勸下過後,還是坐了下去。
一杯緩神茶被鬼月一口飲了下去。方才聽到鬼月的一聲喊,然而此刻楊熵已經從上樓走下。
“喲,我還以為你先回南詔了。反倒跑這一個人銷魂了?”楊熵嗤笑出聲。
鬼月冷冰冰的眼神瞪了楊熵一眼,琴沒說話,隻是頭偏向一邊望著鬼月。
“楊熵將軍看看這個人,你可認識?”鬼月的手指著琴。
楊熵驀地抬頭,望著鬼月手指著的白衣女子,半響後,他搖了搖頭。
“不說他了。就是這個人……我也不認得啊。”琴偏頭看著鬼月,又說,“其實那些事情,我自己都不大在意了。不過,多謝!”
鬼月手杵著下巴,難道真是自己多想了?除了密探組織的身世,到底誰能一口氣買下二十人。
鬼月知曉問楊熵問不出理,隻好坐著等。
好容易見葉姬和紫荀走了過來。葉姬突然之間站到三人中間。
“這是怎麼回事?”葉姬望了鬼月一眼,鬼月沒說話。
葉姬一抬頭望著琴,麵前的人讓她很熟悉,仿佛曾經在哪裏見過一樣。
葉姬說不出來話,半響後隻把頭低下準備走開。
“你說你沒事攪什麼亂?”楊熵問道。
“我……”鬼月最後還是忍著不說話。
謹夏走都走了,看來南詔王的大計也已經商討完了。
鬼月在楊熵先一步走出去。在驀然從葉姬身邊穿過去的時候,葉姬突然停了下來。
“她到底是誰……”葉姬輕喚道,“為什麼那麼熟悉?”
“想知道,就去問。如果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紫荀輕喚道。
葉姬最後還是走了進去,紫荀在外候著。
白衣女子往裏走去,轉身感覺到身後有人走進來,於是側著身子一作揖。
“姑娘是否要找什麼人?或者是落下了什麼東西?”
琴的話說完,抬起頭,葉姬的腳步再也沒有往前踏一步,而是就停在了那裏,沒有動。
七年前,南詔王在妓院收買二十人,作為密探組織。
雖然收買了二十人,但實際上跟著走的隻有十九個人。
因為還有一個,是千執……
... ...
“收拾一下,馬上準備走了。”葉姬從妓院的後屋裏跳出來。
她伸手點了點數,算上自己,麵前也就隻有十九人,唯獨還有一個人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裏。
也怪葉姬當時不懂得。那個買下妓院二十姐妹的人,當日是喝醉了才放的話。
走之前留下了一錠金子。當時也沒人怎麼在意。
哪知這麼快,才僅僅隔了十日,他就回來了。今夜隻怕這些人都得離開。
不過但願他不會計較。
葉姬是一直是公眾選出的領頭人物,所有事情就算落下來,也歸她一人承擔。
眼見妓院之外傳來的腳步之聲,隻有一種可能。
腳步之聲越來越近,葉姬的臉色也越來越沉。直到客棧外才出現一個紫衣女子的身影。
直到看清一個白色的發飾一直垂下肩膀,眾人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可她卻直接被人拖進來放倒在地上。
“這樣做,不好吧?”葉姬的臉色的充斥著憂傷。
“不這麼做有別的辦法麼?二十人少一個都不行,你有那麼命賠。我可沒那個錢。”妓院老鴇的目光有些猶豫,又道,“琴再不來的話,可能隻能拿她去墊了……”
紫衣女子躺在老鴇的懷中,一直待妓院之外兩個銅鐵麵具之人出現,葉姬才先跪下去作揖。
“點點看,多少人……”那個一直背對著所有人的黑影說道。
“剛好二十!”回答黑影話的人,最終還是起了疑心,走過去輕輕撫了撫躺在地上紫衣女子,問道,“她死了?”
“活人!就是睡下了……還沒有醒過來呐!”老鴇嗤笑一聲,道,“如果是死人,公子拿回來,包換!”
……
狸貓換太子。當初千執就是這樣被掉包送去了南詔。
“姑娘到底是誰?”琴走上前問道,“我們……認識麼?”
琴的一聲低語,葉姬從七年前的回憶之中,緩過神來,此時的她已經和琴早已不是同類之人。
一個是密探組織的首領,另外一個是妓院青樓之人。
幸好當年她沒跟著離開,不然一定也會被繳入這場風波之中。
“沒事,我……”葉姬淡淡一笑,道,“我認錯人了,姑娘不要不要介意!”
話落,葉姬隻想著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