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沉寂的氣息,一直凝聚在無盡的黃昏,黃昏映著血色,暗紅的天空之中透露著殺意。
鬼月長槍一落,一個紫色的身影從遠處悠悠走來。
紫衣翩然,卻在越來越接近戰場的時候停了下來。
鬼月的長槍一撇,直接朝遠處走來的紫衣女子撩去。
“千執,你來做什麼?”鬼月冷冷一哼。
千執沒說話,直接閃身一躲。千執的步子隱隱約約之中越要接近鬼月,長槍被千執沒收在手中。
鬼月順勢往後一退,不敢貿然行動。
總之千執的身手,也是見識過的。萬天城和南詔一個城她都不怕,怎麼會輕易就肯敗在自己的手中。
且葉姬以前也說過,密探組織其他人說說也就罷。千執的主意,惹不起。
“你叛出南詔,還來幹嘛?”鬼月咬牙冷冷問道。
“誰說已經叛出南詔,就不可以來了?”千執的腳步往前跨了一步,長槍被千執一甩手,扔到了鬼月的腳邊,她又慢慢道,“我傳去給你的信,可有收到?”
千執說的話讓鬼月越來越糊塗,那封在南詔收的信不是大祭司傳來的麼,怎麼主人瞬間成了千執?
“我知道你在奇怪什麼!”鬼月愣著一直沒說話,千執又道,“那封信是他擬寫的,我給傳的!”
長槍被鬼月用腳踢起,千執卻突然一步上前,將鬼月的長槍用手沉沉按了下去。
“南詔近些的事情,我可都知道的很清楚。何況連葉姬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的行蹤。你又一個將軍,指望扳倒我千執麼?”
“我來探查戰場上做的準備如何了,順便看看戲!”
鬼月確實不指望自己的身手能跟千執抗衡。然而讓她久留黑旗之處,被人發現上報南詔自己可就沒辦法解釋了。
所以豁出去,也不可能讓千執踏足戰場。
千執繼而背對著鬼月,長槍在千執的身後下的很沉。
千執往大石上一踮腳,鬼月隨後就踏了上去,然而千執手中沒有一樣兵器,隻是用手直接攔下了鬼月突然襲上的長槍。
塵沙瞬間被千執用腳一踢,染了鬼月的一身。
千執直接落下在鬼月的麵前,鬼月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塵沙。
千執搖了搖頭,清冷的表情道:“背後偷襲……你這種戰術,可真不夠聰明!”
長槍在大石上平方著,千執腳一踢,長槍發出“嗆嗆”的聲音,然後空大石上滾到了塵沙土裏。
“你要看戲,看什麼戲?”鬼月的表情一冷漠。
“黑白旗聚首,故人相逢,難道這不是場好戲麼?”千執笑道。
千執不說,鬼月還沒想起來。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好像就是來戰場找輕辰,處理黑旗的事情。
想著現在如果在不把輕辰勸回來,白旗也都該到了!
果然,千執什麼都知道!她連人都不在南詔,都知道南詔會發生什麼!
“好,隻要你不出手,我可以既往不咎!”鬼月一聲非常無奈的歎息。
“我連武器都沒帶上,你怕什麼?”千執一轉頭,“聽聞白旗今夜回來,我去看看輕辰!”
鬼月一皺眉,千執可怕的,可不在她帶了武器還是沒帶武器。
不知怎麼,提到輕辰的時候,千執的語氣撩著一些溫柔。
她剛準備走,身後一個白衣人直接一劍刺入她的肩膀三分。千執腳步往前邁開一步,跪到不遠處的塵沙地上。
下一刻,直接一道閃電直接落下在白衣人和鬼月的中間。
大石瞬間被擊了碎。鬼月抬頭一看,白衣人戴著黑色的麵罩。
“叛徒就是要這麼解決!”白衣人冷哼道。
白衣人是那樣的風度翩翩。在夜空之下,衣衫搖擺著。做事更是幹脆徹底。
既然知道千執的叛黨,一定也是南詔的人。隻是奇怪的是,鬼月從來沒在南詔見到過這麼一個人。
“白旗首領,可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千執冷冷道。然而一向剛硬的性子,千執也不肯向白旗的人低頭。
鬼月一時低沉的臉色,終於稍微有了一些血色。這才將眸子轉向被千執稱之為白旗首領深深一鞠躬。
鬼月想上去擒住千執,白旗首領卻突然輕嗬一聲。
“少碰她。這家夥會利用雷電和塵沙。”白旗首領冷哼一聲,道,“惹火了她,沙塵暴萬一被卷起來,你我可都得喪命。”
“還有,我可不是被什麼風給吹來的。”白旗首領道,“是被南詔王請來的。”
說請的時候,白旗首領還將此字落得更重了一些。仿佛南詔王看不上白旗這個組織,那就是棄用了他們。
區區黑旗算的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