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執先沒說話,但一副想要知道這事很難的樣子看著她。
一直淡然的表情看著鬼月,其實夜狼城第一見到鬼月的時候,她就有了一個猜測。
“從見你第一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見過哪個男人沒事刻意去隱藏自己男人的身份?”
“我雖然沒見過你的另一個樣貌。但是還是值得猜測一下。方才試探了一下,果然!”
……
鬼月用手一撫額,好吧……這事就怪自己多嘴!
不過好一些的是。千執屬於五仙教的人,自然有辦法回傳消息。鬼月就當自己從旁輔佐,希望千執沒什麼大事吧。
“那你怎麼說?”鬼月的語氣淡然了很多,“若我能幫你的忙,就盡量吧。”
“用你的字跡,幫我擬寫一封信!”千執冷淡的說了一句,“我自會告訴你怎麼回傳給五仙教!”
鬼月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輕辰就端著茶水走了出來。千執緊揪著鬼月不放的手,終於鬆開了。
轉而又一副笑容滿麵的模樣看了一眼輕辰,一杯熱茶捧在手心裏直接灌了下來。
最後千執還是不忘跟輕辰道了一聲,“謝謝!”
千執就在鬼月的麵前越走越遠。留給鬼月考慮的時間縱然已經不多。她擬寫書信,一定就代表自己知道曲瑤的身份。
既然知道,怎麼不早說?
鬼月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拆穿,到底還是同意了千執的荒唐理由。看著要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千執和輕辰,鬼月一轉身,也就跟了上去。
千執來黑旗尋舊友,輕辰也盛情款待。幸好這會南詔王和楊熵都在南夏,暫且沒那個精力來南詔搭理黑旗和白旗的事情。
鬼月這次算是幫了輕辰一個大忙。
“輕辰哥哥對我一直很好。瞧,忙了也很久了。我就不打擾輕辰哥哥了。我隨處坐坐,也不多留。”
鬼月的眼神突然往千執那邊瞟望了過去。千執雖是這麼說,但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鬼月在後麵跟著,千執也注意到了鬼月,於是轉身。
“這麼快就決定了!不愧很在乎你的這個身份嘛!”千執笑了笑,將手上畫著一個詭異符號的布袋扔到了鬼月的手中,道,“你寫下一封信以後。在南詔的後山處焚燒了它。自然會有人出來接見的。”
千執讓鬼月去的理由也很簡單,無非也就是自己不想再見到五仙教的人了。恰好鬼月和五仙教的人走的很近,就當是幫個忙了。
此生仁義已盡了。
“信上不妨大膽的寫下,就說你們要找的曲瑤就在這裏。順便替我給教主問個好!”千執的話冰冷的落下,“告訴輕辰哥哥,我走了。也許,會去寧安國。”
最後一句話落下,鬼月抬著頭看著千執離開。恰好這時候是大白天,鬼月也不敢在南詔的眼皮底下替千執行事。
鬼月拿起布袋子一看,上麵的圖案圍成一個圈,圈中間像幾個枝葉圍在一起,像是在隱藏著什麼。
鬼月將東西一收,走了。
至少先把信擬好,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送去後山。但是這樣一來,後日才能動身去南夏了。
鬼月回軍營的時候,輕辰也不大在意千執有沒有跟過來。鬼月一走進來,便往地上一坐。
“抱歉了,這些日子占著你的地盤。”鬼月道了一聲歉,而後手又動了動,輕辰不知鬼月何意,一直呆呆望著。
直到半響以後,鬼月才動口,“可否借你的筆一用?”
輕辰將筆一遞過去,鬼月揮手寫下幾個大字,一字不差的將千執的話完完本本的抄錄下來。
匆忙之間,又對坐在自己對麵不大知曉事情經過的輕辰念叨一句,“千執姑娘讓我轉告你一聲,她走了。”
“我知道。”輕辰的表情很淡然。
仿佛就是鬼月不說,輕辰也對千執了解滲透,那年她還是曲瑤的時候,就已經這麼離開過一次了。
而今,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輕辰唯一選擇的,便是放手。
“白旗……”鬼月想了想,還是硬把這話壓了下去,反問一句,“芥,他走了吧?”
然而每一次提到白旗的時候,輕辰的臉色都會變的異常冰冷。無奈之下鬼月隻好把白旗的稱呼換成芥,輕辰倒是臉色好了一些。
“他不回去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來南詔的隻有他一個。白旗的勢力也務必要聚集好。那些芥會處理妥善的。現在盡管跟著南詔王去南夏為好。”輕辰知曉鬼月有要事,也不想勸他在軍營多留些時日。
鬼月一直留在軍營裏耗時,一直到了正午才跟輕辰提起自己要走的事情。輕辰提到要送行的時候,被鬼月狠狠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