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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長咳嗽了兩聲,有些氣弱地解釋,“這,是不是刺客我也不確定……是刺客嗎?”
鄧吏部滿臉怒容,他重重地拍向旁邊的茶幾,“這是你們該查出來的!這是嚴重失職!”
守衛長一肅,愧疚地低下頭。
陳念鬆滿臉不解,反問道,“我們都沒查出來,鄧大人是如何得知對方是刺客的?”
“還是說…”陳念鬆拉長了語氣,“鄧大人有什麼信息來源?可否告知?我們也不用再去苦苦追尋了。”
等陳念鬆說完,鄧吏部的臉色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了。
“鄧大人何必這樣逼迫呢?”程貴婦生父程戶部拿捏著語調,慢條斯理地開口,“情況尚未清楚,就一股腦定罪,可不像鄧大人行事。”
鄧吏部冷哼一聲,壓下火氣,端起世家的架子,“方才是我心急了,賢侄莫怪,還請賢侄述明看法,我等再行決斷。”
“鄧大人言重了。”陳念鬆連連拱手,“在下確有失職之處,此事一了,任憑處罰。”
程戶部被陳念鬆和鄧吏部兩人聯手擠兌,顯得裏外不是人。
陳念鬆見好就收,抹去遊月紅的行動,原原本本地講述了昨晚的行程。
九人俱是皺著眉,林刑部搖著頭,“此人如此熟悉京城地貌,借皇城失火安王謀逆聲東擊西,一擊即中,又迅速遁走。”
“這種行動極為大膽,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林刑部說著不免感歎起來,“這種膽大心細,謀劃得當之人怎會籍籍無名?”
幾人的交談聽得統領頭痛,他強勢打斷林刑部的感慨,“有人來報,皇後同容妃不見了。”
陳念鬆麵色不改,心跳陡然加快。
程戶部咳嗽一聲,轉向二人,“情況我們了解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陳念鬆拱了手,借著退下的機會,看了陳家長輩第一眼。
陳家長輩撚著胡須,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
弘七解開韁繩,撫摸過馬背。
遊月紅冷不丁地開口,“我改變主意了。”
“不回去了?”弘七為不用走回頭路而高興。
遊月紅接過弘七手中的韁繩,“你不回去,我回去。”
弘七無聲地注視著她。
遊月紅低下頭,錯開弘七的視線,“我去跟陳大人說,說完就回來,你在這裏等我。”
弘七依舊不語。
遊月紅緊緊地拽著韁繩,“這隻是我的猜想,要是錯了會很丟人的。”
遊月紅朝弘七笑了下,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弘七沒有作聲,沉默地爬上車板,“你趕馬。”
遊月紅輕聲叫到,“鄧梨…”
弘七學遊月紅的樣子仰躺在車板上,“陳念鬆的腰牌還在我這裏,得還給他。”
遊月紅沉默地駕起馬,身後的酒樓急匆匆地關上門。
越往外走,關門的店鋪就越多。
等到小鎮邊緣,路上已沒有半個行人,滿目漆黑,再不見來時熱鬧。
風卷過落葉,從簡陋的馬車旁經過。
遊月紅打了個冷顫,卻依然堅定地向回行駛。
周遭一片死寂,隻有噠噠的馬蹄聲,走入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