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楊雪再顧不得拉扯,掙脫韓擒虎的手就朝審訊室衝去。
這個混蛋究竟在做什麼!
他難道真想鬧出人命嗎?!
韓擒虎和柳擎天這時也不淡定了,天知道這小子心裏怎麼想的,就算那些人是犯人,但也是一條人命啊!
不說彭湃,就連他們都不敢這麼做,要知道現在法律健全,如果一名犯人無端端死警局裏,天知道會惹來多大的爭議,到時候不止在場的,下到押捕人員上到派出所所長閆少軍,甚至今天來的那位公安局副局長沈在中,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而韓擒虎和柳擎天的許多規劃必然胎死腹中,甚至有可能被家裏的老頭子叫回去閉門思過,而他彭湃,這個始作俑者,也逃不了殺人償命的下場。
他難道就不怕嗎?
韓擒虎有些失魂落魄的跟在楊雪後麵,麵容苦澀,後麵的柳擎天也是麵色冰冷,眸子裏看不出一絲感情。
如果這冒泡計劃因為這個冒失鬼而滿盤皆輸的話,他柳擎天第一個就饒不了這個小子,哪怕他是韓擒虎的朋友,哪怕他被韓梅梅看中。
……
“啪啪啪!”
審訊室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隨即一個明顯焦急的聲音從外麵隱隱傳來,“他果然把門反鎖了。”
“你就沒有鑰匙嗎?”是韓擒虎的聲音。
“鑰匙在保衛科那裏,我馬上去找。”
“等不及了!我現在就把它撞開!”
……
彭湃的眼睛輕輕眨了一眨,在他決定使用懲罰卡牌時就已經料到這樣的狀況,所以他早就把門從裏麵鎖住了。
那原本安坐如山的雷老虎這時候也不淡定了,一旁的魏大勇更是像看惡魔一樣看著他,仿佛眼前這個人才是凶狠殘暴的殺人犯,他們其實隻是一普通良民而已。
“你,你殺了他。”魏大勇的聲音已經帶著極度的恐懼。
彭湃默不作聲,隻是看了他一眼,魏大勇便深深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神。
“嘭!”
這時響起了撞門聲,那道厚門劇烈的一晃,看來是韓擒虎他們在外麵動手了。
彭湃眼睛都沒有抬,對呆坐那裏的魏大勇說道:“如果你還不快寫,我保證在他們進來之前弄死你!”
這句話仿佛催命的神符,一下子提醒了魏大勇,他慌張的抓起手中的筆,急刷刷寫起來。
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怪胎,沒見他有什麼動作,趙四海就倒地不起,好像是死了。
難道他就不怕嗎?
雷老虎心中思索,卻見彭湃已經把目光轉向了他。
“嘭!”
又一道聲音響起,那道門卻甚是堅固,隻是抖動了一下,門鎖卻未被撞壞。
“咳,咳咳”
地上原本死過去的趙四海這時候突然咳嗽起來,雷老虎神情一動,原本到嘴的話被咽進了肚子裏。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咳,咳咳……”
趙四海咳地撕心裂肺,像是猛然嗆了水,神情卻比嗆到水還痛苦。
就在剛才,他親身經曆了一次死亡,那種窒息到爆炸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會忘,從前他喜歡看著別人在他麵前痛苦的死去,隻是輪到自己時,才覺得這種感覺是有多麼絕望,那種絕望甚至把他的理智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