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護士大姐還挺快的,我去給林慧君打來一盆涼水,她們就給她拿來了藥,確實有什麼葡萄糖之類的。她們把藥交給我,給我吩咐一番,回頭走了。
陳筱要爬起來幫忙,我沒管她。她丫的自己都要人伺候,還能幫什麼忙。但她卻不幹了,在那兒直嚷嚷。
“我腰背是好的,我可以坐著,給你分一下藥什麼的。”她說。
“我也可以!你把床給我搖起來。”郭嘉怡說。
“你們這是幫倒忙,添亂知道不?”
我心裏好惱火。媽呀,三個女孩都要人伺候,我這是攤上大事了。
兩人見我生著氣,趕緊住口了。
“徐總,來呀,咱們繼續。”
林慧君已經不省人事,但卻還在喃喃自語,胡說八道。
我把藥品按照護士的吩咐拿出來,把她扶起來,給她喂下。然後用冷水毛巾幫她擦洗一陣。
“邵陽,她這麼趴著一定很難受的,要不你把她抱到床上來躺會。”陳筱說。
我把陳筱挪到旁邊一點,把林慧君放到她的旁邊。
林慧君服下藥,又被我擦洗一番後,安靜多了。她躺在那兒,大著喘氣,胸口有力的起伏著。她眉心緊鎖著,顯然很痛苦。
“邵陽,你把衣服給她解開,這樣她會好受些。”郭嘉怡說。
“是的,邵陽,她喝醉了自己都會解開,是你幫她扣上的吧。”陳筱說,“她這人很奇怪,隻要袒露著,就能醒得很快。”
這還真奇怪,難道真是胸大了,穿著衣服壓迫肺部呼吸了不成,怪不得她袒露得那麼厲害,卻顯得很淡定。
我給她解開了,果然,當她的兩隻大白兔跳出來後,我看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好像輕鬆了很多。
我把陳筱的被單給她拉過來一些,蓋在她身上。作為男人,看到女人躺在床上,呈現這種姿態,其實是很有視覺衝擊力的。我想大凡男人也都好這口。
可看到林慧君這樣,我還是覺得淒慘更多一些,就如看到陳筱和郭嘉怡的隱秘一樣。
我抬眼環顧了一下屋子,三個美女,有些袒露上麵,有些袒露下邊,可謂活色生香,可我越看越不讓滋味。
這分明就是鮮花遭受了摧殘,而摧殘她們的人卻是她們自己。
陳筱和郭嘉怡,看到我這樣看著她們,可能覺得心裏有鬼,都不好意思看著我,把頭扭到了一邊。
“你們知道她去那裏了吧?為什麼不說?”我問道。
“這有什麼好說的,又沒叫你回來!”陳筱依舊不敢看我。
“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都這樣了,正需要人照顧陪護,她怎麼可以丟下你們不管,跑去幹那些呢?別告訴我為了掙錢!”我說。
“掙錢有錯嗎?”郭嘉怡說。
“掙錢沒錯,但要正經,而且還要分時候。”我說。
“是我們讓她去的。”陳筱說,“你不要說她。”
“那我就說你們,你們為何要這麼做?”
“你別問了好不好。”
這下陳筱回頭看我了,她的眼睛裏,好複雜,有愛,有愧疚,有太多的心酸和無奈。
我沒有再說她們什麼了,想一想,她們確實有她們心酸和無奈,要不然誰願意幹一些不怎麼樣光彩的事情呢?特別是陳筱。
我走過去,輕輕的在陳筱臉上撫了一下,她輕輕的哼了一聲,表示理解了我這一舉動的所有含義。
外麵天色又暗淡了,這一天就這麼又過去了。
我給林慧君處理好一切,又問陳筱和郭嘉怡,要做些什麼,兩人都要上廁所。
她們那個液體輸那麼多,很容易的。我給她們處理好後,問她們想吃點什麼。我會做,但是都這個時候了,不可能外去市場買材料,再去城郊那裏給她們做著。隻能買現成了。
兩人相互望望,有些欲言又止。
“說啊,有什麼不好說嗎?”我問道。
“邵陽,你還是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你回來幹嘛。”陳筱說,“你這樣我們真的會過意不去的。”
“想趕我走?”我說,“沒門,你們以為那麼輕巧?”
“你這是何苦呢,你有你的事情啊,”郭嘉怡說,“我們不值得你這樣。”
“我走了誰照顧你們?”我問道。
“我們請人啊,這醫院,隻要一句話,有的是陪護。”郭嘉怡說。
“我要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呀!”我說,“你因為我傷得這麼重,我能拍拍屁股走人嗎?”
“這麼給你說吧,邵陽,你真的應該走。你去把慧君這麼帶回來,恐怕是得罪人了,有人會找你麻煩的。”郭嘉怡說。
“是嗎?”我問道。
“是的!”陳筱對我點點頭。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說,“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來找我,到底有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