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跟過去。郭天一在櫥櫃裏翻找著。
“邵陽,要不要來一杯?”
我本想說不要,我不嗜酒,沒有在不吃飯菜的時候喝酒的習慣。但在張開嘴的時候卻改變主意了,我被那些王八蛋打得渾身都疼,喝一口沒準舒服些。
“來一杯吧!”
我開口還是遲了,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找到酒杯,我聽見酒被倒進杯子的聲音了。
“郭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好像就是上次在門口等我那一批。我到這兒時間不長,好像也沒有和什麼人結仇啊。”
喝郭天一喝著酒,我半躺在他家的真皮沙發上問道。這沙發坐著還真舒服,這樣靠著全身好像都沒那麼疼了。
“哎,這事都怪我。”郭天一滿臉慚愧的衝我笑了一笑。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根本沒有聽懂,我搖晃著手裏還沒喝完的半杯酒,不解的望著他。
“可能我叫你出麵替郭嘉怡她們撐腰是錯誤的。”郭天一說。
他說完又看了看我,見我不說話,然後才又繼續說道:“你不是見過那個徐總和胡總嗎?他們和我在生意上有點競爭,他們當初不是對郭嘉怡的那些姐妹,叫什麼來著,有些意圖嗎。你一在胡風那兒亮相,他們知道是我叫你這麼做的,自然認為是我在針對他們。然後他們就不服,找人來教訓你。實際是在和我較勁兒,隻是你成了犧牲品。”
我想起那天晚上胖子來解圍時說的話,這些人不是看上我的前,而是想報複我的,心裏有些明白了。
他說那徐總我倒是有印象,胡總嘛,我猜測就是那個胖老頭。那什麼胡總,浮腫還差不多。
不過他說這胡風又是誰我就聽不懂了。
我依然沒有說話,在思考著很多問題。
這郭天一,當初說得他就是一個偉大的父親和長者,他一心為了郭嘉怡和陳筱幾人脫離苦海。
如今我要重新考慮他的這個初衷了。
他這意思是那個徐總和胡總誤會他在用我針對他們。我倒是覺得他自己就是刻意用我去和他們宣戰。張儀說得應該更正確一些,哪有外麵跑去一個和老板對著幹的雞頭呢?
郭天一並不是在保護他的女兒和那些小姐妹,而是利用這個作為噱頭,打他的商戰。
“胡風是誰?”我問道。
“就是那個鳳姐!”
郭天一說,“她和那個胡總因為同姓,在很多年前就攀親戚,認了兄妹,還認到了一張床上。後來那胡總覺得膩了,就給她一筆錢,她就幹起了現在這個KTV。那些時候,本來人們叫她風姐,她覺得人們是嘲笑她叫她瘋姐。後來好像看了紅樓夢,就偏偏自稱鳳姐了。”
這他媽不要臉也算是夠了。
“你確定是那個徐總和胡總找的人嗎?”我問。
“對,就是那天你來我這兒,他們跟蹤你,你不是叫了張儀和胖子他們嗎?我讓他們暗中去查了,正是他們小的。”
“哼。”
我苦笑了一聲,“怪不得我這段時間經常聯係胖子都不在,他總顯得很忙。原來你讓他暗中保護我,所以今晚才來得那麼及時?”
“你吃苦了。”郭天一拍拍我的肩膀。
“沒什麼。”我冷冷的說道。
我喝下杯子裏的酒,站了起來。我不想成為他們商業競爭中的一枚棋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趕緊離開。
“邵陽,你生氣了嗎?你這是要幹嗎?”郭天一聽出了我的口氣,有些吃驚。
“沒有啊,郭叔,我該回去了啊。沒什麼的,為了嘉怡她們。”
我匆匆出了郭天一的門。想起胖子那晚說的,這些人是來教訓我的,我倒是有了一個主意。
看來那鳳姐那兒我是早就應該去了,我要和她表明我的態度,我就是真心想維護陳筱幾人的利益,而並非以這個噱頭來幫助郭天一,向她背後的那個胡總徐總宣戰。
我要和郭天一劃清這個界限,這樣我才能夠真正的保護那可憐的姐妹幾人。
再說,說不定同時可以讓那胡總徐總感覺不到郭天一那種過於強烈的敵意,反而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那麼緊張。
也就是說我這個絕對是非常必要的,更是非常正確的。
可是,我現在帖著這些大塊小塊的紗布前去合適嗎?
挨打成這樣,讓那老女人看到多沒麵子。最重要的,她會不會懷疑我的誠意?我這是不是在為這一頓棍棒屈服?
我想我還是回去,等過兩天再來。可轉頭一想,這讓家裏那幾位看到也不是個事兒啊!
老女人那兒可以躲過,那邊可躲不過呀,我總不至於不回去吧?那上萬隻小雞子,兩個坐在輪椅上的,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是怎麼也應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