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強大的氣勢,又有人踏入聚元了嗎?”
“應該是,也不知怎麼回事,近幾日,聽說有不少人聚元成功,破繭成蝶!”
“可不是,據說淳於樺正在大肆搜尋寧開的下落,放言必殺之!”
“寧開?他是誰?怎麼惹上的淳於樺,聽說他已經聚元成功了。”
“嘿,藏器峰上的凶魔,寧開,據說是最早踏入聚元的人,那一日,其他宗門還好,但,摘星宗和淳於世家的人都被他殺了,隻剩淳於樺一人,你說,他能罷休?”
“他就是寧開?可他為什麼這麼做?”
“嘿,誰知道呢?”
山道上,若隱若現傳來幾聲對話,寧開靜靜地聽著,嘴角漸漸泛起一絲冷笑:“嗬,淳於樺?”
他突破尚未完全,但已然清醒,接下來的事情隻是時間問題,水到渠成即可,寧開身後,九丈龍靈騰擊天際,威勢如獄,繼而青芒大作,耀眼灼目,宛若神霞,龍靈身軀扭動,似乎極為痛苦,緊接著,它身形一陣膨脹。
九丈一,九丈二,九丈三……
龍身增勢不減,直到九丈九尺九寸大小,這才漸漸放緩速度,然而,似乎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十丈之巨!
“十丈靈身,是開靈極致,不是那麼好突破的。”青龍出現在寧開精神海,目光似乎可以望透體外,微微搖頭,頗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
然,它話音未落,便見寧開轉身,昂首望著天際,目中鋒芒畢露,大喝道:“破~”
“呼”
山峰驀然刮起一陣狂風,寧開宛若青鬆,不動如山,一身青袍飄動,眸光銳利,他再度一聲大吼:“給我破~”
龍靈身軀之上,一道道青色紋絡驟然泛起華光,散發出玄奧古樸的氣息,勾勒出最為玄妙的圖案,攝人心神。
“啪”
在青龍震驚的目光中,似乎有某物破碎的聲音響起,它知道,那就是開靈與聚元的桎梏,是天然屏障,但如今,這個屏障轟然破碎。
十丈!
九丈九的龍靈,終於突破十丈大小,繼而,似乎在發泄先前被阻攔的怨氣一般,徑直增長到十六丈,這才罷休。
“戰力越境!這小子,總算是做到了。”青龍悄悄鬆了口氣,露出一抹由心的笑意。
“走吧,青龍,有人在叫囂,我們也該出去露露臉了!”龍靈悄然融入寧開體內,寧開嘴角掛著輕笑,自信說道。
……
“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人?”
“嗯?這秘境之內,看到個人有什麼奇怪的?”
“可,我感覺像是那個凶魔!”
寧開疾步奔馳,再度突破之下,速度更為迅猛,似乎與風並立,呼嘯而過。
熟悉的山道,兩名男子相對而坐,一名青年穿著白袍,錦繡貂裘,人也更白,豐神俊秀,另一人年紀較輕,一身黑衣,皮膚也是黝黑之色,單以膚色論,寧開所見過的人中,或許隻有北九可比!
“凶魔?寧開?”白袍男子陡然一驚,繼而大喜道,“你確定是他?太好了!”
黑衣微微皺眉,問道:“你想幹嘛?”
“上次不是和你說過麼?淳於樺正在尋找他,隻要能提供消息,可得五千中品靈元石,五千啊,中品,需要我們在宗內努力多久?”白袍青年見他如此語氣,微有些不高興。
“所以師兄就要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師弟請注意用詞,否則師兄要教教你禮儀了!”白袍青年微眯著眼,言語中壓抑著顯而易見的憤怒。
“藏器峰上,我曾勸師兄不要趟那渾水,師兄不聽,執意動手,更是傷了那女子,已是不義,燕柏悔之晚矣。我們激怒了那個寧開,可他最後卻放過了我們,師兄覺得理所當然,可燕柏卻覺得那是恩!師兄如今又要為了五千靈元石,出賣施恩之人,莫非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黑衣男子便是燕柏,倔強的瞪著眼,毫不示弱的望著白袍青年道。
“不僅淳於真,田宗冶也在尋他,你不會不知道田宗冶是誰吧?”白袍青年沒有回答,沉著臉,突然說道。
“田宗冶?赤炎宗大師兄?他怎麼會惹到田宗冶?”
“聽說赤炎宗的人都死了,重要的是,死的人有一個是他弟弟,或許,這件事和那個寧開也有關係。田宗冶聚元巔峰之境,想要殺他,易如反掌,他遲早是要死的,在這個世界,我們這些弱者,用他謀取一點修煉資源,何錯之有?”
“可師兄,這不是我們忘恩負義的理由!強者不一樣是由弱者一步步修煉來的?真正的弱者,是被這個世界碾壓卻不敢反抗的人!”燕柏握拳,眼神依舊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