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開聳了聳肩,一攤手道:“你們看到了,他自己暈的,和我沒關係!”
眾人嘴角抽搐,心道和你沒關係,莫非還是我們氣的不成?
最後還是坐在首位的老者打破了沉寂:“老夫玄清宗葛清忠,不知小友名諱?”
寧開心下一凜,玄清宗?正道十宗排行第五?此時沒有魔宗勢力,前四宗門又不曾到來,第五,已經是最強的勢力。
微微沉吟,說道:“前輩姑且當小子姓韓便可。”
葛清忠聞言,冷哼一聲:“莫不是瞧不起老夫?”
寧開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微微躬了躬身子,道:“小子豈敢,隻是族中規矩甚嚴,出門在外,不到靈覺,不得透露真實名姓。還望前輩見諒。”
一番話語,端得是不卑不亢,略顯尊敬,卻又不露怯懦。
葛清忠聞言,臉色微微緩和,又道:“那小友不妨容老夫猜測一番,你體質明顯強於常人,卻沒有靈的波動,更無絲毫元力氣息,莫非公子是西域閭丘一族?”
閭丘一族?
寧開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號,上次那異族青年似乎就這麼以為過,還有些忌憚的樣子,想來不是一般勢力,聽描敘似乎像是純粹的體修。
至於葛清忠說的沒有靈的波動,自然是因為他的龍靈被青龍封印了,而元力,寧開甚至還沒有聚元,哪來的元力?
他緘口不言,這種時候,自己對閭丘一族了解的又不多,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自是懂得的。
但他不說,卻也沒否認,這便是一種默認了。
葛清忠見狀,哈哈一笑道:“看來小友是默認了。”然而下一刻,聲音驟然泛著冷色,眯了眯眼道:“但老夫從未聽說過閭丘一族有不得透露名姓這個規矩。”
說罷,一身氣勢,驟然鋪展開來,壓向寧開。
小天蹬時汗毛倒豎,驟然睜眼,周身散發著凶狠的氣息,悍然迎上。但顯然,它較之葛清忠,略有不足,隻是它始終齜牙咧嘴,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葛清忠微微詫異,沒想到這睡臥在寧開肩頭看似人畜無害的小狗崽兒,居然是一頭強大的靈獸。
右側端坐的青年忽然眯了眯眼,盯著小天好一陣觀看。
寧開亦是心下一沉,這老人此時居然還在試探他,委實是疑心太重。於是伸手輕輕安撫了一番小天,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動手反擊,因為他現在著實有些摸不準葛清忠是否還是在試探。
實在是太被動了,以後一定要讓風無形試著搜查一番閭丘一族的資料,反正已經不知不覺,莫名其妙的用了人家兩次名頭,也不差再用幾次了。
剛想到這裏,忽然見到端坐右側的青年笑了笑,道:“閭丘一族做事向來不需要理由,這規矩什麼的,改不改也沒人知道。但我知道,此時,倒是不能讓葛老先生亂來。”說著,他一揮衣袖,寧開身上的壓力居然瞬間消失於無蹤。
葛清忠眉宇一陣詫異,他本就奇怪,原本是各宗的勢力,怎會惹得此人前來,現在方才有些明了。
遂問道:“王爺居然是為了他來的?”
寧開同樣奇怪,自己認識此人嗎?他又為何要幫自己?而且,王爺?
世俗界的王爺自然不可能讓葛清忠如此,那隻能是運朝,修煉國度?
他心中驚訝!
“閑散王爺罷了,蒙兄長看得起,讓我來辦個閑差!”
手中紙扇一合,青年將其擱在茶幾上,繼而又起身,輕輕搖頭,對著天際虛空拱了拱手,這才緩步走到寧開麵前,淡望著他,笑而不語。
寧開不解他何意。
而青年也沒讓他久等,片刻兒功夫,掌心一翻,忽然多出了一個四方碧玉托盤,周邊金龍銜珠,首尾相連,貴氣逼人。其上四方平整,一麵雕龍繡鳳的朱紅綢緞鋪展開來。
寧開詫異,以他星瞳的目力,竟然望之不透,心中有些不信邪,星瞳徹底開啟,頓時霧華彌漫,星輝流轉。
青年沒有阻止,望著寧開的眼睛,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不大會兒功夫,寧開探尋無果,也不較真,便放棄了來,卻恰好看到青年盯著他的眼睛,心頭一凜,頓時星瞳隱去。
青年笑了笑,伸手將綢緞挑開,露出一方小冊,好似是純金打造,周圍卻又鑲著一層紫金鑲邊,一縷尊貴的氣息,自其中彌漫開來。
“紫金王策!”
葛清忠離得最近,待看清後,頓時驚呼一聲。
由不得他不驚詫,整個北域,從未有人被授予過紫金王策,一直以來都隻是傳說,如今,居然真的出現了,還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