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她如今已經不是個正常人,陷入了偏執的狀態。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青龍神色有些複雜,聲音低沉。
寧開點了點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知道這點,所以最多試試,若是不行,不會心軟。但我擔心她有些特殊手段,須得你給我看著。”
青龍點了點頭,身形斂去。
吱吖一聲推開房門,寧開當先一步,憐商月踏著風情款款的步伐,緊隨其後,繼而咣當一聲把門關上,這才轉過身來望著寧開的背影,一雙迷人的眼眸,勾魂奪魄,散發著迷蒙的霧氣。
粉帳朱羅床鋪,一張實木桌,四方圓凳,寧開徑自跨了兩步,坐在凳上,獨自斟了兩杯茶水。
憐商月輕挪著步子,走到他身後,繼而匐在他寬厚的背上,嬌聲道:“放心,奴家不會把你和那小妮子的事說出去的。”說完,對著他耳邊吹了口氣。
香風襲來,對這香豔的場景卻實在不敢恭維,寧開把酒杯湊近嘴邊,輕輕嘬了一口,不作理會。
“咯咯……不是害羞了吧?”見他這般模樣,憐商月抿嘴輕笑,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又嬌滴滴的說道,“奴家,會好好伺候你的~~~”
說著,整個身子與他貼合,輕緩的蹭著,眸中也自然而然泛著一層水霧,情動!
寧開依舊飲茶,沒有抵抗,忽而腰間多了一雙柔軟的手臂,緊緊地環著他,繼而輕輕撥動著,轉過他的身子。
這樣一來,寧開自然便正對著她。憐商月再次撥弄著他的臉頰,便又見到那一雙清澈,清澈到淡漠的眸子。
臉色一僵,她似有些惱羞成怒的抓住寧開手腕,伸向自己的胸前的兩顆飽滿,輕按著,揉動。
“手感不錯!”寧開終於開口,眸光也有了變化,換做憐憫。
憐憫?
我不需要憐憫!
憐商月心頭一顫,繼而一陣呼喝。連拉帶拽的將寧開推上床鋪,坐在他腰身之上,又急匆匆的解開他的腰帶:“你想要了,對嗎?”
寧開歎了口氣,忽然抓著她的手臂,輕道:“何苦作踐自己?”
憐商月的手臂一僵,自從自己丈夫去了,便從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過話了吧?
兀自搖了搖頭,又伸手拉扯著自己的衣衫:“不,你也想要的,你也想要的。”
寧開製止,眼中閃過一抹柔情,道:“我是想要,但並非和你。”說罷,輕輕推開她,起身整理衣衫。
呆愣良久,憐商月神色驀然轉冷,凶狠的盯著寧開,道:“我不信!”
轟~~~~
一掌打來,粉紅色的元力彌漫。
寧開眼前倏然一變,數名半遮半掩的女子,巧笑嫣然,花枝招展,衝他招手示意。
雙目泛著一縷赤紅,寧開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身子一動,便將胸口主動向著憐商月手掌迎去。
飛蛾撲火!
憐商月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終究還是沉迷在紅塵美色,酒池肉林之中,你也一樣不過是個好色之徒而已。
於是這一掌便愈發凜冽。
然而,下一刻,寧開眼神忽然恢複清澈,眸中星輝彌漫,深邃如星空,淡淡伸手,撥開她的手臂,繼而一掌印在她胸前。
小星羅掌,彎弓似月!
憐商月噴出一口鮮血,神態萎靡,跌坐在床邊,碎碎念道:“你真不是,真的不是……”
“成兒也不是的,他待我好。”
“我們活在小鄉村,快快樂樂,本是無憂無慮,有一天,山下發現了兩個重傷垂死的人,成兒善良,將他們救回家裏,采草藥,好一陣,才救活他們。”
“但他們是畜生啊,殺了成兒,成兒可是救了他們的啊,然後,他們又淩-辱了我,把我帶到雲雨宗。”
“修煉了幾年,我才知道,他們是巫山宗的人。這根本就是兩個肮髒的宗門,我一直想著逃出去,終於有一次,我成功了。”
“我不僅逃了出去,還遇到了聖情公子,嗬,十宗的天才啊,金策題名的人物。我以為我的運氣來了,終於成功了。”
“但是,誰能想到,那也是個畜生啊,巫山雲雨,嗬嗬,這兩個宗門根本就是他一手扶持的,巫山宗作戰,雲雨宗供他享樂,我又被他帶了回去,把我關了數年,直到他對我的身體厭惡了,才被放了出來。”
“哈,哈哈,好一個聖情公子,好一個光鮮的聖情公子!”
寧開沒有說話,也不曾打擾,任她自顧自的說著,他聽著便是。但聽完,以他心性,竟也是克製不住的憤怒起來,望著虛空,竟有了一絲顫音:“這個世界,善良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