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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凡低頭寫作業，沒看我。
我知道，他又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我不介意。
“那我等著你。”
……
沒想到之後的某天，路凡臉上突然掛彩了，而且傷勢挺嚴重。
我當時就要哭了。
可我忍住了，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放學的時候，我偷偷跟著他，想知道他到底幹嘛去了。
然後就發現了他的秘密。
他騎自行車，被人攔住了。
然後他被拖到一個巷子裏，我一直腿軟，跌跌撞撞跑到巷子口。
“拆遷款下來，你特麼必須還錢，特麼的，你爸媽死的時候，借了我錢，現在他們都特麼投胎了，你還沒還錢！”
然後他們把他一頓毒打。
我沒有過去，我想讓路凡有麵子一點。
第二天我請假沒去，我第一次請假不去上課。
第三天我去的時候，還沒走到位置，路凡就直接過來抓著我的手出了教室。
整個班上的同學都在尖叫。
他把我拉到後操場：“昨天去哪兒了？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我懵了一下，搖頭。
他似乎鬆了口氣，把我放了，然後往教室走。
我撲過去把他攔住。
“路凡，你說，你為什麼擔心我出事？”
我想逼他把事情說出來，這樣可能就算是給我機會讓我跟他分擔。
可是他看著我很久，半天也沒說出來什麼。
我幾乎是很卑微地跟他說：“路凡，從現在起，我是你女朋友，如果你怕給我找麻煩，你就好好跟我說，我好有防範心裏。”
沉默了幾乎五分鍾，他坐到地上。
“我爸媽死了。”
我的心一點一點在癢癢，他說出了他的秘密，讓我激動。
“我……路凡……”
“我欠了一筆錢，現在他們追著我要，他們知道我跟你關係好，不想連累你！好了，就是這樣！以後你離我遠一點！”
我愣了。
沒想到他第一次對我掏心窩子之後，後果是讓我離他遠一點。
我偏偏不信這個邪。
“我幹爹幹媽都是混大的，路凡，我不會讓你有事！你放心，你可以保護我，我也可以和你相安無事地相處！”
路凡冷笑，起身回了教室。
他就是這樣，拒絕成了他唯一的態度。
放學後回家我就給我幹媽打了電話。
柔柔幹媽現在就在倉庫那邊跟一群人整天打麻將。
她已經很大年紀了，但是還把幹爹治得服服帖帖的，這一點我很佩服。
“丫頭，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幹嘛，缺錢了？還是想我了？”
我躲在被窩裏，感覺好熱。
“幹媽，有人找我麻煩。”
“誰？”
“我……”
“說啊，誰這麼膽兒大，動我的大閨女？嗯？幹媽回頭把他剁了喂魚！”
我被幹媽逗笑了。
然後，我給幹媽簡單說了情況。
她在那邊樂嗬嗬的，說沒想到我還是個情種。
“幹媽……”
“行了，我知道了！放心吧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