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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容易滿足，把他心裏填的滿滿的，軟成一團。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也笑了。
兩人對著傻笑一通之後，餘錦問：“那天你說，孟落那裏出了事，有誰死了？”
“嗯，是周雨辰的……女性朋友。車禍死亡，肚子裏還有個孩子，處理起來比較麻煩。而孟落又剛好病倒，周雨辰照顧她，所以隻能由我來聯係家屬，處理後續事宜。家屬跑來鬧事，那段時間真是亂糟糟的。”
“孟落病的嚴重嗎？”
“已經好了。”
餘錦想了想，猶豫著問道：“你……喜歡孟落，是嗎？”
曾輝看了看她：“……嗯。”
明知道是這樣的答案，但餘錦還是問出口了，問完之後覺得既痛苦又難堪。
曾輝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餘錦笑著調侃：“車禍去世的明明是周雨辰的……女性朋友，你卻留情敵照顧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幫情敵處理車禍。你這個人，該說你大度，還是傻呀？”
曾輝闡述事實般平靜：“我跟孟落不可能，很早我就知道。”
餘錦很詫異。
“他們在一起十多年，我永遠無法取代周雨辰在孟落心目中的地位，更何況……”曾輝看了她一眼，“我對孟落，應該放下了。”
他偏頭避開餘錦的眼睛：“周雨辰把你送進來攪合，我若不識好歹，那家夥不知道要怎麼發瘋折騰我，他最不是東西了。”
曾輝的手機響了，他去窗口接電話，餘錦坐在床上反反複複琢磨他這句話。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因為她跑進來攪合，所以他才想要放棄的？那麼他放棄孟落，是因為她？
餘錦摸了摸臉頰，才發覺自己的臉頰發燙。
曾輝掛了電話走過來，看了眼她，“很晚了，外麵天已經黑了。”
餘錦看了眼窗外，確實已經黑透了。
氣氛驟然變得尷尬。
餘錦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攝影師怎麼樣了？”
“你還關心他？”提到那個男人，曾輝眼中閃過冷意，“送醫院了，死不了。”
“我是不會賠償的，醫療費也不出。”他又補充道。
餘錦忍不住笑了，這人，看著清冷淡漠，實則挺腹黑。
氣氛再一次變得尷尬，曾輝猶豫下說：“很晚了，我走了？”
是疑問句，餘錦點點頭，“嗯。”
曾輝皺皺眉，轉身離開了。
餘錦始終看著他的背影，沒有挽留。
曾輝出門後，回頭看了眼後頭亮著的窗口，一陣懊惱。
他的本意是留下來過夜。倒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他覺得不夠了解餘錦，想多聊聊加深了解。
誰想餘錦根本不留他，當初霸王硬上弓的硬氣勁兒哪去了？
他懊惱於這種事根本就不該問，就應該直接說不放心她的傷，留下來照顧就完了……可是現在出都出來了，再回去也不可能了。
剛走到樓下，一個大娘拉住了他。
他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躲開了，“阿姨您好，您有事嗎？”
大娘上下打量他，低聲問：“你是不是跟老餘家的孩子處對象呢？”
曾輝沒答，反問：“怎麼？”
大娘神秘兮兮的說：“那你可得留個心眼，老餘家的孩子可不是什麼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