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珩心裏也有猜測,但是什麼事都要講究證據。
這頓飯到底是沒怎麼吃好,回到沈府,管家帶回了一個不出意料的答案。
是文先生。
文亦舒盡管心裏早就有了心裏準備,但當真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心裏一緊。
文先生為什麼這麼做,緊緊是為了嫁禍嗎,還是想動搖沈千珩的位置?
沈千珩一直沒說話,看著窗外沉思著。
“既然查清楚了,那就請文先生過來一趟吧。”
文亦舒心一跳:“你想做什麼?”
“請他來做客而已。”
話是這樣說,可文先生來的時候卻多少有些忐忑。
若說這兩天還能有什麼事讓沈少爺來找他的,估計就隻有那件事了。
不過他這事並沒有做錯,甚至沒有添油加醋,這本就是事實。
這樣想著,心下就安定了很多,就連脊背都挺直了很多。
這次並沒有帶到大廳,而是在院中的亭子裏。
隻是旁邊多了些守院護衛,文先生頓時感覺不好,怒目圓瞪。
“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下馬威嗎?”
沈千珩隻是笑:“看來對於這件事,文先生並不打算反駁了?”
文先生頓時拉下臉:“並不懂沈少爺在說什麼。”
沈千珩笑意深沉:“既然如此,文先生還是先坐吧。”
文先生是個酸人,最受不了沈千珩那一臉算計的模樣,可現在他也隻能坐著。
“我不知道文先生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你若是還執迷不悟,那我也不保證文先生現在的安全。”
“你在威脅我?”
沈千珩臉上掛著假笑:“是不是威脅,文先生心裏清楚。”
文先生立刻沉默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幹脆撕破臉皮了、
“我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不錯,那些事情是我傳出去的,但我說的也並不是假話。”
沈千珩的臉色冷了下來:“那你的目的呢,或者說,你們的目的呢?”
文先生臉色突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件事就是我一人所為!”
“張遠拿你當擋箭牌,偏你還做的心甘情願,文先生飽讀聖賢書,未免太愚不可及!”
文先生當真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一副堅貞的樣子看起來格外惱人。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晚輩不客氣了。”
文先生頓時如臨大敵:“你待如何?”
“自然是將事情說明白,到底是誰和傅昭炎暗通款曲!”
這帶貶義的四個字讓文先生立刻怒了。
“你休想詆毀我女兒的名譽!”
沈千珩頓時冷笑一聲:“你難道不知道,在你女兒死之前,已經懷孕了嗎?”
文先生一怔,臉上帶著不可置信,就連語氣都不足了。
“你,胡說!”
“我手裏有證據,隻是一直為了芷嫣的聲譽才秘而不發,但是文先生,這件事你做的太過了。”
文先生突然暴怒起來:“我過分,那個女人害死了我的女兒,我還不能報仇了?我原本以為你和我是一樣痛恨她的,可現在,你色令智昏!我為我女兒報仇,有什麼錯嗎?”
麵對這一通指摘,沈千珩並沒有急於反駁,在他氣急敗壞的說完之後,才狠厲道。
“簡直大錯特錯,這件事,亦舒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