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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嬤嬤說起佟妃的時候小心翼翼,唯恐被第三個人聽見。
畢竟是皇上的妃子,孫嬤嬤隻是個奴才,她敢明目張膽說張庶妃的不是,卻沒膽子在背後議論佟妃。
擅議論佟妃,一個不好,自己跟主子都要沒命。
孫嬤嬤說著,蘊和偶爾會插一句嘴,沒一會兒就把所有事情弄清楚了。
此時已經是康熙十四年初。
康熙十二年春,皇上下令撤藩,這一政令在皇上看來是利國利民的。然,朝中並無人支持。這讓康熙很挫敗。
因為這事兒,皇上跟朝臣從年初爭到年尾還沒爭出個所以然來。她阿瑪昭格就是這個時候入了康熙的眼。
也不能說入了皇上的眼,他不過是在一群反對聲中附和讚美了皇上的決定。
這種拍馬屁的行為若放在其他時候,皇上肯定要厭惡,那時,皇上卻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他開始讚賞昭格,說他忠君等等。
得知他有個庶妃是昭格的女兒,便時長宣召了她侍寢。她從後宮小透明變成了‘寵妃’。
皇帝隻有一個,宮裏女人那麼多,她得寵,別人肯定眼紅。
這不,就惹到與她同住承乾宮後殿的張庶妃。
張庶妃比她早一屆,是康熙七年入的宮。
她入宮第一年便給皇上生下了長公主,可見也是個得寵的。
不巧的是蘊和入宮那一年長公主生病早夭。
小孩子要養的精細,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發生意外。這種事哪怕在皇家都是很正常的。
但張庶妃不這麼認為,她覺得她女兒沒命都是被蘊和克的。
不然怎麼之前好好的,偏偏在蘊和入宮的時候出了意外?
兩人又同住承乾宮後殿,一個得寵另一個勢必就‘失寵’。因為這個,張庶妃沒少找蘊和的麻煩。
平時蘊和都是忍著的,這回張庶妃說的太過分。她言語間帶上了蘊和的阿瑪、額娘,這是蘊和不能忍受的。
於是兩人便吵了起來。
之後的事情很簡單。
兩個人爭吵的事兒傳到佟妃耳朵裏,作為一宮主位,佟妃罰她們倆跪兩個時辰以儆效尤。
隻蘊和跪了還不到一個時辰就臉色蒼白暈倒了。
想到這裏,蘊和坐不住了。
因為她想起來,上輩子她就是因為罰跪導致差點流產,之後也沒養好,以至於萬黼生下來體弱,她小心嗬護著養了四年還是沒能立住。
蘊和下意識的去摸肚子,孫嬤嬤看到她的動作眼睛瞬間就紅了。她沙啞著聲音說道:“主子您放心,小阿哥沒事。”
宮裏麵就是這樣,不管肚子裏是男是女,大家都喜歡說是‘小阿哥’討個吉利。
本是討巧的話,蘊和卻知道孫嬤嬤說的是真的。
她肚子裏真的是個小阿哥,那是她的萬黼。
經過現代的熏陶,她早就對康熙無感,但是對自己的兩個孩子,不可否認她是有遺憾的。
她也曾想過,假如自己再回到大清會如何。
蘊和第一反應就是不再跟康熙有交集。哪怕嫁個平凡的旗人,在外頭做正頭娘子也比入宮做個妃嬪強。
哪成想,老天爺在她的事情上經常打盹。
她確實回來了,但回來的時間不湊巧。
此時的她已經入宮,且肚子裏有了長子萬黼。
孫嬤嬤還在絮絮叨叨說著張庶妃的不是,言語中對佟妃不維護她也有些埋怨,蘊和卻沒心思聽了。
她在想接下來的路線。
蘊和的腦子是清楚的,她瞬間就給自己定下個目標。
把妃嬪看成一種職業,康熙就是她的頂級上司。
她給自己定了幾個目標,小目標之一就是先平安把兒子生下來,爭取在十六年的時候混上嬪位。
爭鬥什麼的,蘊和是不喜歡的,她也不認為自己多活了一輩子就有那個腦子。
但在後宮不努力又不行。
大清後宮妃嬪有個與眾不同的地方,主位之下的妃嬪是沒資格自己養兒子的。
蘊和可不想自己辛苦生的兩個兒子給別人。
對封嬪,蘊和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為上輩子她就沒趕上這趟車,隻被封了個貴人。
這輩子,她希望能有所改變。
若不成,那就隻能等二十年大封後宮了。
正想著,之前出去的大宮女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個穿淺綠色旗裝的小宮女。
大宮女雪柳指揮著小宮女把藥碗放在桌子上,之後對著蘊和行禮,“主子,佟主子娘娘身邊的朱嬤嬤帶著人來了。”
聽到此話孫嬤嬤麵色一變,她擔憂的看向蘊和。隨後想到蘊和此時不同往日,佝僂下去的身體又立刻挺直。
她湊到蘊和耳邊小聲道:“想必是佟主子知道您醒了,特意讓人過來看看的。”
‘特意’兩個字被她咬的很重,她像是再用這種方式告訴蘊和,承乾宮什麼事兒都瞞不住佟妃。
她話音剛落,朱嬤嬤就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對上自己的目光瑟縮的孫嬤嬤,朱嬤嬤輕嗤一笑,不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