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糧食一直放著也不是個事,稍稍一合計,覺得趁早運走的好。
說幹就幹,二人準備去租幾輛驢車把這些糧食送出村子,然後再找機會讓李春妮收進空間裏。
白村僅僅有一輛,這剩下的,自然得到周圍的村子裏再借。
“富裕村村長家也有一輛驢車,兩輛,肯定是裝不了。”李春妮看都不用看屯下的糧食,篤定地說道。
一石有一百多斤,一畝地產比不上現代,隻有四石的量。
而農戶的地若是自己的,拋去二成給官家,拋去二成做口糧,一畝能拿出來賣的,隻有兩石。
白村四百畝田,收到劉家的糧也不過八百石,也就是80噸糧。
花去的五百兩銀子,除卻他們二人的底子,李春妮賣了一隻人參,以及劉清白不知從哪裏借來的二百兩。
外麵那堆糧食,大概有兩噸,區區兩輛驢車怎麼可能拉的走。
“算了,剩下的,我再找車吧。”
劉青白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這些糧食,僅靠這兩輛車,肯定是要裝好久的,“這樣吧,春妮,你先去富裕村,找村長借一下驢車,然後叫一下大哥,幫我們趕一下糧車。”
“行,我這就去。”
其實富裕村還有輛驢車,就是李春妮曾經救過的於家,於老頭老太有頭驢,那驢吧,已經很老了,過完年的時候死了。
以前郝師傅就說,這驢說不得是有驢寶了。
那驢死了,於老頭來請她師傅郝郎中,果不其然,郝郎中摸尋了那驢胃的位置,可不就是有了驢寶。
開膛破肚後,蹦出個極臭的石球狀物,足有一斤多,可見形成年份並不低了,她師傅說,一斤多的驢寶形成年份在七八年。
這東西自來稀缺,郝郎中拿出二十兩銀購買,倒讓整個村子驚了一下。
一頭驢不過才三兩銀,這驢肚子裏的東西竟是能值八頭驢!
個個驚的直喊老黃天。
經過郝郎中的科普,一眾才知道,這是值錢的中藥,不是每頭驢都有。
但這石頭樣的寶貝,不光長在驢身上,馬、騾子、牛、狗,這些都可能長,就是稀少。
這下子郝郎中算是捅了馬蜂窩,馬、騾子、牛不常見,可是說起狗,村裏還是有個七八條。
好家夥,家家戶戶帶著狗堆堆在郝郎中門前,讓他給摸摸,有沒有狗寶。
郝郎中不住的解釋,老頭家的驢能摸出來,是它本身瘦的皮包骨頭,又經常有反胃嘔吐,才有這樣的猜測。
這七八條狗,生龍活虎,膘肥體壯,他哪兒摸的出來...
但任由郝郎中說破嘴皮子,這些人的熱情不減,都說郝郎中醫術好,區區摸一摸,還能摸不著?
隻要逮到郝郎中,就一句,“郎中,摸摸我家狗唄!”
弄得郝郎中都不敢在自家呆著,經常戳在村長家。
這不,李春妮借驢還看見她師父郝郎中了。
然她師父一聽驢的事兒,本來還想和她聊幾句,立馬擺手,他老人家現在不想聽畜生的事兒。
李春妮借驢車的過程異常順利的,誰讓她兩口子收糧的舉動,給村子的百姓帶來了方便,村長還能不支持?
“春妮啊,咱們村這麼多糧食,你們收的完嗎?”李富貴還有些擔心,多了句嘴。
李春妮明白呀,趕緊保證,“收的完,我們倆這不是先把白村的糧食和人家交接去嘛,換了錢再收咱們村的。有著急的您就給先過了稱,我倆最後直接按您的單子給錢也成的。”
李富貴自然滿意,“那行,你放心,我李富貴絕對不能給你少一丁點的重量。你不知道,村裏早就耐不住想賣了,今兒都來了好幾波人催,我腦袋都大了。”
“怪我們啦,那村長您先收著,我您還信不過麼,絕對少不了錢。”
說著李春妮就要走,郝郎中卻是跟了出來,扯著李春妮像特務般,“是不是有情況啊,怎麼大肆收糧?”
看她師父賊眉鼠眼的模樣很是搞笑,李春妮也學著那樣子,用手掩著嘴,“是啊,聽說南方大旱的厲害,咱們這兒恐怕要倒黴了,但村民要賣糧攔不住,我先屯起來,等咱村子少糧的時候,在想法子給村裏人。”
郝郎中扯著胡子點點頭,這徒弟心善他知道,卻忍不住提醒:“屯糧的地方可安全?別走了空!還要多換些別的糧食,這白麵可是好東西,誰家農戶舍得吃這個!”
李春妮一愣,猛地拍向腦門,她還真把這事兒給忽略了,白麵,也就地主舍得天天吃,不過她腦筋轉得快,先屯起來,等劉青白去京城找到好主家,他們就賣一些,再囤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