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春妮打爆那些黑衣人頭時,他心中確實懼怕李春妮,想要遠離她,但那隻是視覺衝擊的下意識行為。
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他自然能夠分清當時的場合,李春妮是在救他們,哪裏還能不分好歹。
懼怕是人的本能,想通這些事情,田亮起就放下了心底的芥蒂,真的把李春妮當自己人來看。
為了避免李春妮走些彎路,他少不得要提點兩句。
田亮起沉默了這麼久沒有說話,還用這種看傻瓜的目光盯著自己看,李春妮再傻,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應該是有什麼問題,畢竟曾經她家男人就時不時的用這種目光。
這感覺不要太熟悉。
“這些東西畢竟是從土匪窩裏拿出來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達官貴人的……”李春妮本就不笨,隨著田亮起的話出口,額頭上不由滴下一絲冷汗。
劉青白不在,自己怎麼連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田亮起說的頭頭是道,她心中後怕越來越重。
太平山的土匪在這裏盤踞了這麼久,打劫的人想必也不少。
來來往往的人太雜了,誰也不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一些官府家眷。
要是隻有商戶還好,商戶的首飾都是不許有特殊的標誌,就算李春妮轉手賣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不過要是其中剛好有什麼官府家眷的首飾,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誰願意把自己曾經被土匪劫過的事情和外人說呢,那麼她這個出手人,招來的麻煩肯定是滅口。
而且黑風寨的事情顯然已經成了一樁懸案,那些黑衣人是不可能站出來,承認是他們殺了黑風寨土匪。
那麼多土匪,就這麼被人滅口,官府之後肯定會查這件事情,沒有別的切入口,那些消失的財物,自然就成了追查的唯一線索。
要是按李春妮之前想的,直接把這些東西找地方賣出去,大量可疑貴重首飾的出手,在這個階段,不就是送上門去讓官府逮嗎?
“這件事情,幸好有田兄在,不然可真的是…..”楊尚德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最終還是有些慶幸。
李春妮深以為然的點頭。
“不過,那李兄拿到的這些首飾怎麼辦,拿都拿了,總不能就這麼放著吧?”楊尚德看了看剛才田亮起分好的兩堆首飾,若有所思。
“嘿,這還不簡單,看我的!”在
李春妮的心裏,這根本都不算是事兒,剛才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田亮起指出來,她肯定不會就這麼賣出去。
不就是不能讓這些首飾若是形態標誌是有說法會引來麻煩嘛,這還不簡單,讓它們消失不就是了。
李春妮說著,在兩個人不解的目光中,隨手拿起了一個金釵。
她拿起金釵一扯,金釵上鑲著的兩顆珠子就被她這麼扯了下來。
“春妮,你幹嘛?”看到天各一方的珠子和金釵,楊尚德驚了。
“不是怕形態會被別人認出來嘛,我把它們拆開,總不至於再能被別人看出來吧。”李春妮說著,很輕鬆的就把手中的金釵從中間對折了一下,然後隨意揉吧了一下,剛才還成型的金釵,就這麼在她的手中成了一團。
楊尚德和田亮起二人麵麵相覷,都不由地看了一下李春妮眼中的金球球。
田亮起咽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李兄,你這……”
本想讚歎一下李春妮的手勁,不過隨之出現在他腦中的,就是之前李春妮打爆黑衣人腦袋的那一幕,瞬間不敢出聲了。
楊尚德的心中也有幾分震撼,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李春妮的力氣大,但每看到一次,他都會驚訝一番。
“怎麼了,你們倆?”田亮起和楊尚德的目光這麼詭異,李春妮不由轉身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楊尚德二人連連擺手。
“難道這樣都能認出來?”李春妮把自己手中的金球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好奇地問道,這樣的東西,應該是沒有人能看出來的吧。
“額……”對上李春妮詢問的目光,田亮起不由地詞窮。
想了半天,終於算是組織好了語言,他才麵帶糾結的說道:“這樣肯定沒有人能看出來什麼標誌,不過這樣,也就沒有那麼值錢了。”
這件首飾本來價值挺高的,這麼分開,呃,他不知道怎麼說了,明明很正常一個人呀?
首飾的手工費有時候比本身的材料昂貴,李春妮這麼幹,完全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那珠子還勉強能值點錢,但這金子,嗬嗬,都不是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