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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嬪聞言悄悄攥緊了帕子,以為趙晴若察覺了什麼。但她看著趙晴若臉上天真的神情,又覺得不像。
皇後與德妃兩派對立,宮中人雖不言明,但也深知,趙晴若許是隻察覺到了這些罷了。
沈嬪想了想道:“皇後與德妃隻是不常在一處罷了。”隻這一句,便沒再多說什麼。
趙晴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在轉角處與沈嬪道了別,便回了永安殿。
剛回了殿,於慎便領著永安殿的宮人向趙晴若賀喜請安。
趙晴若笑著讓他們起身,又像當初剛進宮時的蘇青那般,吩咐了竹容給了些賞錢,便稱自己乏了,回了寢殿。
竹容將趙晴若眉間的絲縷愁緒看在眼裏,暗暗歎了口氣,便和桐靈一起,下去將那些賞賜收起來。
永安殿偏屋中,竹容一邊將一匹茜色的秋霞紗收進箱子裏,一邊看著屋外正吩咐宮人做灑掃的於慎道:
“於慎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宮的管事了。”
冊封禮前,太後便往永安殿裏新增了些宮人。因為竹容和桐靈管著趙晴若的起居瑣事,趙晴若便把平時看管宮人的權給了於慎。
雖然於慎今年不過十八,但從小在宮裏長大的他不僅人脈廣、消息靈通,做起事來也從不含糊。
桐靈拿起一顆夜明珠,想了想還是一會兒將它擺在趙晴若的寢殿好,便先放到邊上,然後接了竹容的話道:“於慎哥哥向來是個能幹的。”
“你和他倒是關係好。”竹容笑了一句,又拿起一對鏤金雕花臂釧,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將手停在了空中。
“如今小姐成了郡主,要是蘇姑姑也能看見,就好了。”
桐靈的動作一頓,撇過臉去,道了一句:“你怎麼突然提起了她?”
竹容歎道:“你我本就是跟著蘇姑姑在莊子上的人。這一路來到皇宮,原以為待幾年就能回南域去,卻沒想到,蘇姑姑先走了……”
桐靈道:“這……這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事,倒不如放下。”
竹容回道:“我也明白,但哪能就這麼放下。我看小姐……不,郡主,也沒放下呢。”
“好了。我先把這顆夜明珠送到郡主房裏。”
桐靈不想和竹容繼續說這些,便扯了個由頭出去。
……
夜風起,明月清。
洗漱完了的趙晴若在鏡前梳著頭發,看著鏡中的自己,眸中神思深重。
趙晴若想起今日見到的皇後和德妃等人。皇後未曾正眼看過她,也沒說過什麼話,好像從心底裏有些厭惡她。德妃一如既往的溫柔,宜嬪也沒怎麼說話。
今日問了沈嬪,雖然她否認了,但從自己以前和現在的觀察來看,趙晴若還是覺得德妃與皇後有些不和。
但是這應該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吧?
前日於慎告訴趙晴若,尚製司新換的司製姓鄭,是從原來的掌製升上來的,貌似就是幫著施嬪揭發了李司製那一個。
果然,還是得先從尚宮局開始嗎……
今日倒是沒見著施嬪。不過,趙晴若也不知該怎麼麵對她。
趙晴若收起神思,歎了口氣,轉頭,看著床邊那褪下來的郡主朝服。
從今往後,她便是朝雲郡主了。但往後,真的能雲開日明嗎?
第二天,趙晴若早早地起了,去太後宮裏請安。
踏出永安殿門的那一刻,她抬頭,看見了朝陽自雲後探出頭來,漫灑晨光。
朝時雲天,長夜去,萬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