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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年怡貴妃的盛寵,趙晴若是知曉的。
怪不得這幾年不怎麼來後宮的祁謹突然從行宮帶回了一位孟昭儀。
趙晴若沉思一番,抬眸望向遠去的伊人背影。
這位孟昭儀進宮來,該不會是巧合吧。
“娘娘。”孟清歌這邊,剛走出禦花園,碧桃就問向了自己的主子。
“娘娘為何要故意去和朝雲郡主說幾句話呢?”方才她可是連第一次見麵的德貴妃都懶得奉承的。
孟清歌嘴角掛著笑,道:“朝雲郡主是太後娘娘跟前的人,我自然要親近。”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太後可不一定喜歡我這張臉。但是我不能讓太後厭惡了,否則還沒有把那人拽下來自己就沒站穩摔倒了。”
“而且我覺得這個朝雲郡主,是個有趣的人。”
……
隨著祁謹回宮,宮裏人就漸漸見識到了這個行宮來的孟昭儀有多受寵。
一連三天,祁謹都宿在孟昭儀的邀月樓裏。雖然她仍是昭儀的位分,但是祁謹吩咐賞賜的東西和份例都是按著嬪位給的。
趙晴若的永安殿與邀月樓隻隔了一條窄巷,兩道宮牆。她每晚都能聽見邀月樓傳來琴聲。
不過趙晴若倒也沒在意這位盛寵的孟昭儀,而是在準備著給太後祁宋氏的賀禮。
祁宋氏壽辰那一天,隻在盛寧宮簡單擺了個家宴。除卻宮中妃嬪和皇子,再無旁人。
宴上,趙晴若自是又見到了祁政。
靖王祁放和慎王祁斂都在陪著祁謹說話,一片談笑和絲竹聲之中,趙晴若也不知為何就獨獨注意到了在一旁喝酒的祁政。
祁謹去行宮的那段時間,靖王忙著科舉改革,慎王忙著修築水壩,監國之任則落在沒有偏袒任何一派的右相肩上。
帝王的平衡之術,趙晴若也能看懂幾分。
趙晴若看著祁政,思緒漸深。如今朝堂勢力平衡,而軍功在身,名聲漸好,又曾一把拉下太子的秦王就甘心在兩個皇兄的光芒之下如此默默無聞嗎?
趙晴若想著想著,眼神就定在了那人身上。祁政似有所覺,側頭一看,正好看見小姑娘回過神來躲閃的目光。
祁政還來不及深思,便聽宴上德貴妃道:“今歲太後娘娘的壽辰,放兒特地為他皇祖母備了幾隻上好的千年人參和靈芝。希望太後娘娘能夠延年益壽,也是兒孫的福氣。”
太後祁宋氏笑著對靖王說了一句有心,剛想讓秦嬤嬤接下,坐在祁謹身邊的孟清歌便道:
“早就聽說德貴妃娘娘母家是揚州首屈一指的富貴人家。這幾隻人參和靈芝價值不菲,連宮中都難見這麼好的品質。娘娘和靖王真是有心。”
德貴妃聽見那一句‘連宮中都難有這麼好的品質’,微微變了臉色,看了祁謹一眼,道:“太後尊貴之軀,放兒自然是不惜重金也要尋最好的來獻給太後。”
靖王祁放哼了一聲,道:“孟昭儀家世不好,沒見過這些也是自然。”
孟清歌聽見祁放這一句,立刻紅了眼眶,看向祁謹,委屈地說道:“皇上。妾身隻是看這人參和靈芝極好,便稱讚幾句。妾身知道自己身世卑微,能近天顏已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妾身不敢再亂說話了。”
見佳人落淚,祁謹有些心疼地道:“無妨,不過是些吃食,也沒有什麼。”
德貴妃見孟清歌這一哭就讓祁謹將她兒子精心備的禮說成了不算什麼,緊緊攥著手心。
太後祁宋氏見狀,開口道:“放兒有心哀家自是歡心的,在座都是皇家人,也沒有什麼卑微不卑微的。好好欣賞歌舞吧。”
趙晴若倒是頭一次見到德貴妃被人堵了話,看了還仍梨花帶雨的孟清歌幾眼,低頭喝了一口清甜的果子酒。
歌舞仍舊那般熱鬧,那般無聊。趙晴若有些乏了,和木錦說了一聲便帶著竹容出去了。
一旁的孟清歌知道自己方才的話雖然堵了德貴妃和祁放,但是難免會讓太後對她心生不滿,此時見趙晴若離席了,就和祁謹說自己有些醉了想去吹吹風,便也出去了。
趙晴若到了宴外,聽耳邊清風吹過,看著天上皎潔的月,方覺得疲憊散去幾分,便聽有人喚她。
“朝雲郡主。”
趙晴若回頭,見是慎王祁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