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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貴妃一聽,覺得有道理,看了看自己隱隱作痛的傷腿,隻得閉上眼休息了。
“娘娘,還有一事。”阮素道。
“說。”德貴妃閉著眼道。
“娘娘,葉心來說。說朝雲郡主近來常常和紀司衣還有曾司膳一起說話。”
德貴妃聞言睜開眼來,咬了咬牙道:“她還真是個不安分的丫頭。”
阮素想起今早木錦攔著她的一幕,悶氣都生了起來,道:“娘娘,上一次咱們把冰處理了,就是因為朝雲郡主讓人送冰去了盛寧宮。如今計劃沒成,娘娘倒還受了傷。”
德貴妃暗暗攥緊了錦被,眼神冰冷。
“看來不得不敲打一下這個丫頭了。”
德貴妃看了看自己的腿,道:“佟太醫給本宮開得這傷藥,看來也沒什麼用。”
……
施嬪是在十天後以妃製下葬的。這幾天德貴妃在床修養,趙晴若便幫著太後祁宋氏操持著喪儀。
雅書自去了承乾宮便沒了消息,趙晴若雖然擔心,但卻沒有辦法去問。但是施嬪去的第三天,祁謹下了旨說德貴妃有傷在身不宜管事,暫時收了她的後宮之權。
而尚宮柳蒙在喪儀期間尋到了郭掌膳的錯處,降了她的職。德貴妃此時手中無權,也不好說什麼。
這樣看來,雅書的話已經是說給了祁謹了。
喪儀過後,趙晴若總是有些悶悶不樂。她總是想起施嬪,還有她那個跟自己有牽連的孩子,心中一直有種莫名的負罪感。
這一日在禦花園裏,趙晴若看著落下的秋葉,歎了口氣。
孟清歌正好走了過來,見到趙晴若傷感的模樣,上前道:“郡主可是還在為施妃娘娘傷心。”
趙晴若回過神來,見是孟清歌,道了句安好後輕輕點了點頭。
之前也沒有聽說朝雲郡主和施嬪走得近,不過看著她的樣子,是真的難過。孟清歌看著趙晴若眸中的哀傷想。
“這後宮的女人如花,不論開得盛與不盛,也總有落的時候。施妃娘娘此番離世固然引人哀思,但郡主也可認為,她是解脫了。”
趙晴若聞言抬眸,對上孟清歌眼中並不真切的柔意。
“那麼昭儀娘娘可曾擔心過花落?”
孟清歌笑道:“總有落時,但隻要盛開過,便無悔。”
趙晴若聞言深深地看了孟清歌一眼,道了句別,轉身離開。
孟清歌應是那個想要爭的人,她也該是那個能夠爭的人。
走出禦花園不遠,通往重華宮的道上,趙晴若看見前麵有人拖著一個身影熟悉的人。
“那是,佟太醫?”
竹容看了一眼,道:“正是。佟太醫怎麼被人押著啊?”
趙晴若有些擔心,剛想讓人去問問,便聽身後過來的阮素道:“佟太醫為德貴妃娘娘調配的傷藥不起作用,侍候不用心,被娘娘罰了去正刑局領板子。”
趙晴若回頭,見是阮素,道:“可佟太醫還年輕,醫術不精也是情有……”
“惹了主子不快,就要受罰。”阮素上前,直直地看著趙晴若道:“德貴妃娘娘是宮裏正經的主子,佟太醫又是侍候娘娘的。娘娘惱了他,罰也是有理的。”
“郡主在宮中待久了,也應知道這些規矩。”阮素頓了一頓,看著趙晴若的臉色道:“郡主莫不是擔心佟太醫?”
趙晴若對上阮素的眼,否認道:“沒有,姑姑說的對。佟太醫既然有錯,罰,也是應當的。”
阮素點頭笑道:“是。在這宮裏,最主要是要清楚誰才是該用心伺候的主子。佟太醫此番侍候不周,打一打,往後在娘娘跟前,也就安分了。”
趙晴若附和了一句,轉了身往回走。
身邊的竹容悄聲道:“郡主,德貴妃娘娘突然罰了佟太醫,莫不是……”
趙晴若微微頷首。阮素故意讓人在她麵前把佟濟拉去了正刑局,又和她說了那樣一番話,必是察覺了什麼,借著佟濟來警告他。
雖然對於趙晴若沒有什麼傷害,但是佟濟……她已經與他疏了關係,卻還是害了他。
有一就有二,佟濟往後還是要在德貴妃跟前侍候的,可阮素說得對,她不是這宮裏正經的主子,無法伸以援手。
趙晴若緊緊蹙眉,突然想到了一人,步子頓了頓換了前行的方向。
“去邀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