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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兒子還有些鬱鬱的神色，趙晴若將人抱進了懷鄭
“所以昭兒可以告訴母後為何要學琴嗎？”
祁昭沒有話。趙晴若繼續道：“是為了給母後彈一曲《秦淮柳》對不對？”
祁昭這才開了口：“因為母後，還有父皇都好忙……”
孩子聲音糯糯的，摻雜著幾分委屈。
趙晴若心疼地將人摟得緊了些，緩緩開口：“母後記得懷昭兒的時候，昭兒長得很快，母後的肚子啊，後來變得和一個大西瓜一樣。昭兒在母後的肚子裏時，最喜歡在母後睡覺的時候亂動。那時候母後覺得，這一定是一個活潑的孩子。”
“後來昭兒剛出生的時候，從來都不好好吃飯，每次都要竹容哄著喂半……”
“昭兒兩歲時從父皇寢殿裏那個金孔雀眼睛上掰下來的夜明珠，現在還收在未央宮的庫房裏。母後還記得，那時候昭兒是自己和父皇的……”
祁昭在趙晴若懷裏，睜著大大的眼睛認真地聽著趙晴若著關於他成長的一件件事。
有好多他不知道的、他記不住聊和他還沒有忘記的。
趙晴若看著祁昭，聲音溫柔地著這一樁樁一件件，眼底滿是慈愛。
“母後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
趙晴若看著祁昭，道：“母後，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些。”
“因為啊，母後永遠是昭兒的母後。母後，也隻會有一個昭兒。”
祁昭聽罷，伸出胳膊摟緊了趙晴若。
“往後母後教昭兒練琴吧。”
“好。”
……
祁政從承乾宮出來時，元德便將杜昭儀認罪已死的消息告訴了他。
祁政抬頭看著夜空上澄澈冰冷的月，在心底歎了一聲又一聲，不清為何。
得知皇後在陪著太子時，祁政便擺駕來了未央宮。他沒有進殿去，而是在門外站著。
趙晴若待祁昭睡下，出令門便看見了披著一身月色的祁政。
二人相視一笑，一同走回寢殿。
“如今昭兒安好，朝雲不用再憂心了。”
祁政走在趙晴若身側，牽著她的手輕輕道。
“皇上不怪妾身看顧不周嗎？”趙晴若垂著眸道。
祁政又在心底輕歎一聲，隨後道：“是朕，和朝雲看顧不周。但是往後，不會再有了。”
趙晴若聽了這句話，舒了口氣，挽上祁政的胳膊，累極了似的將頭倚在他肩上。
“是，往後不會再有了。”
她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上。
往後，她會在他身邊，站得更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