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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清秋雨(中)(1 / 2)

“回皇上,微臣細細盤問過采星閣的一幹宮人,那蠍麻草確實不是宮中之物,而是謝才人讓人從宮外帶進來的。”

承乾宮書房中,正刑局梁鶴正在向祁政回話。

“但是謝才饒貼身宮女受刑之後堅持自己並沒有將那香囊放入寧妃宮中,而是依謝才饒吩咐將其放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便沒再管了。”

祁政聽到這兒微微一皺眉,問道:“朕記得寧妃靜辰宮一向早早就下了鑰,灑掃的宮人也都沒有發現,那香囊是怎麼從寧妃宮中搜出來的?”

話音剛落,祁政又一思量,再次問道:“那日搜出香囊的是誰?”

梁鶴回道:“是臣手下的一等侍衛高汾。”

“一等侍衛,從五品的官位……”祁政沉吟片刻,眉蹙得越發緊了。

禦前一等侍衛怎麼也算是個肥差,高汾也應是入職多年,謝輕顏不過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嬪妃,才入宮不久,高汾何必冒著得罪寧妃和京軍統領的風險幫她?

而謝輕顏初入京城人事不熟,是怎麼輕易使人出宮尋到蠍麻草這種毒物再帶進宮來?

難道……

“給朕好好查查這個高汾。”祁政的聲音冷冷地在殿中響起,頓了頓又道:“朕記得謝輕顏身邊有一個宮人是當初她特意從舊都帶回來的,給朕好好審一審她。”

梁鶴聞言,知道祁政懷疑了高汾,忙跪下接旨,又道:“臣禦下不嚴,請皇上恕罪。臣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祁政略略點頭讓他出去了,而後垂眸看了一眼書案上的奏章,突然一陣懊惱。虧他一向覺得自己還算謹慎明察,沒想到如今竟似被豬油蒙了心般遲鈍。

也難怪,朝雲會對自己出那樣的話……

良久,祁政才稍稍展眉輕歎出聲。這時元德又在殿外通報道:“太子殿下到——”

“參見父皇。”祁昭走進殿來,到了案前行禮。十一二歲的少年身量挺拔,舉止合禮,眉眼長開了些,愈發有其父的影子。

“今日怎麼來了?”

祁昭垂眸道:“兒今日來麵見父皇,是為了母後。”少年語氣滿是敬畏,低著眼不敢看自己的父皇。

“兒自知不應過問父皇內宮之事,但母後與父皇有結發之情,言語衝撞父皇也應是無心之失。況且如今母後更是身懷有孕,皇祠清寒之地實在不是母後久留之地。”

祁政聽罷,看著眼前的兒子,欣慰於他的孝心,道:“你所言甚是。”

“那你便去皇祠勸一勸你母後,早些出來罷。”

祁昭本來還準備了許多替趙晴若勸祁政的話,此時聽祁政這麼,一時怔愣住。

“啊?”

祁政認真道:“謝輕顏一事確是父皇察事不清,對你母後禁足一事,也是朕言語過重了。你便去勸勸你母後,早日回未央宮安胎罷。”

祁昭反應過來,但心下還是有些發懵。父皇讓自己去勸母後,可自己是來勸父皇的啊……

而且聽這意思,是母後自己不願意出來?

“是,兒子告退。”祁昭滿心的疑問,但沒敢問出口隻得應下,出門往皇祠去。

祁政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突然心下感慨。

祁昭如今也快要到自己出宮投軍的年紀了,而自己也已近不惑,卻和當初的自己比,越發心浮氣躁了。

……

祁昭出了承乾宮,雖然滿腹不解,但還是快步來了皇祠。

竹容將他迎了進來,靠著他有些心疼地道:“太子殿下近來怎麼消瘦了不少?”

“近來忙於練習騎射,不打緊的。”祁昭回道,便坐了下來打量了一圈殿內。此處是皇祠偏殿,雖然看著簡陋了一些,但卻也顯得清雅。趙晴若放下手中給未出世的孩子繡的衣裳,對祁昭道:“今日怎麼這麼早便散學了?”

祁昭道:“聽聞母後來了皇祠,兒子放心不下。”他仔細觀察著趙晴若的臉色,道:“而已剛從堆糖初過來。父皇,謝才人一事是他不察,並沒有怪罪母後的意思。”

一旁的竹容於慎聽了麵露喜色,鬆下一顆心。趙晴若缺麵色淡淡地道:“母後知道了。”

祁昭不解:“母後既知,為何該惱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