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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結下梁子(1 / 2)

["在堂溪曳的記憶中,父親經常收留孤兒或者走投無路的浪子;遇到陵城修葺,他會奉上多出別人數倍的財物。她很難想象這樣的父親怎麼會拒絕幫助墨雲再次除掉獨孤呢,這可是關乎蒼生的事情呀。

堂溪曳不知不覺走回蘭香園,平常聚集在院子裏的妖怪不知去向,推開門就看到小白斜躺在桌上吃魚幹,她在小白疑惑的目光下,連喝兩杯茶水。

“這兩天,它們去哪兒了?”

“忙著修煉啊,它們變成人形的決心和書生考取功名一樣強烈。是不是發現做妖不容易。”

堂溪曳在心裏反複掂量,最後開門見山地問道:“小白,你知道我父親過去的事情嗎?”

小白矢口否認,但閃爍的目光沒躲過堂溪曳,她把頭埋進臂彎裏,擋住了自己錯愕的神情,屋內靜得隻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說實話,你知道我最討厭被人騙了。”

“我要是說了半句假話就不是人。”

“你是妖,所以趕緊說實話!”

小白心虛地喵了一聲,跳下桌子跑到屋外,堂溪曳這才發現父親來了。

兩人相對而坐,堂溪重笑容可掬,完全一副鐵漢柔情模樣,眼睛裏泊滿了關愛。

“小曳,我找到可以封印陰陽眼的法子了!”

“拿乾川珠換的嗎?”堂溪曳試探性的問起乾川珠的事,卻完全沒注意到父親臉色由紅變青。

“不是!”

堂溪重瞬間猜到女兒偷聽了書房的談話,麵色微變,嚴厲的目光掃過在院子裏玩耍的小白,小白突然感到背後發涼,迅捷跳到牆壁上,沒了蹤影。

堂溪曳見父親神情異常,愈加想要弄清楚父親不為人知的秘密。

“乾川珠是什麼,獨孤又是誰,父親為什麼要瞞著女兒。”

“不知道的不必問,你隻要知道為父是為你好就行了!”堂溪重避而不談,黯然神傷地起身離去,高大的背影顯得有些頹廢。堂溪曳從未見父親如此失態,她懊惱地拍著自己的頭,後悔自己的咄咄逼人。

入夜後,堂溪曳偷偷溜出家門去了常去的酒肆借酒消愁。二樓酒客見她落座,紛紛退席逃走,迫於無奈她包下整個二樓。酒至酣處,廂房的窗欞突然被外力撞碎,四處亂飛的木屑劃破了堂溪曳的衣服,她定眼一看,木渣下躺著一隻斷腿的老鼠妖,喉嚨上插著一把短劍。

墨雲飛進廂房,招手間短劍飛回手中。須臾,鼠妖血竭肉衰爆裂成碎片,猶如燃盡的木屑灰燼,沒有重量,隨風飛出窗外,不細看還以為下了一場雪。

墨雲旁若無人地掏出一方繡著彼岸花的黑色手帕,慢慢擦拭刀刃上的血跡。這是一把青銅短劍,劍柄呈如意造型,上鑲三顆墨綠色的珍珠,劍身短窄且鏽跡斑斑,堂溪曳很詫異它居然可以殺死妖怪。

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停在廂房外,墨雲抬頭看了一眼闖進來的老板和酒保,扔出一錠銀子,那幫人立馬笑嗬嗬地下樓了。

“喂,你也太殘暴了吧。老鼠招你了,還是惹你了。”醉醺醺的堂溪曳丟出一個酒壇子,沒砸中墨雲。

墨雲目光冰冷,收劍轉身飛出窗外,堂溪曳跟著摸到窗前。

皎潔的月光為墨雲鍍上了一層柔美的亮光,看起來那麼不真實。

堂溪曳眼前一黑,再醒來時已身在顛簸的馬車上,枕邊的小白在玩弄著她的發絲,車外是父親的歎息聲和打更的鑼聲聲。

翌日,堂溪曳在頭疼欲裂中醒來,屋子裏隻有她一人,因為丫鬢膽小見不得鬼怪,反倒常常本末倒置成了她照顧丫鬢,為了省去麻煩索性將丫鬢全打發到夥房幫忙。此刻,她迫切地想要有個人照顧自己。

屋外光線昏暗,不知是起得太早還是起得太晚。堂溪曳用手按住腦袋緩解痛感,下榻穿好鞋子,踉踉蹌蹌走到桌邊,一杯冷水下肚,頓時清醒了不少。

推開房門,風雨趁虛而入,堂溪曳打個哆嗦,被莫名的孤獨感包圍。淅瀝瀝的春雨讓她再次陷入惆悵。好在堂溪曳總有一股打不倒的精神頭,不到片刻就調整狀態決定去給父親道歉。

道歉是堂溪曳生命中最常見的事情,不管對錯隻有道歉才有機會得到夥伴們的接納,然而即使她做得再好也改變不了被孤立的事實,因為她有陰陽眼,是人群中的異類,這是父親做再多善事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值得幸慶的是父母不會這麼對自己,小白它們也不會這樣,所以自己更應該珍惜他們對自己的愛。

堂溪曳遠遠看到屋簷下的人影,她知道那就是父親。每逢雨雪天氣,在清竹園獨處是堂溪重雷打不動的習慣。堂溪曳的出現並未讓堂溪重意外,他很自然地將她的到來與昨晚的醉酒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