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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要用符來打敗符(1 / 2)

薑望步履蹣跚,告知在春怡館門前守候的周捕頭,此事已了,但裏麵妖氣甚重,讓人暫時不要進去。

周捕頭當即便驅散人群,但那位讀書人卻狀若瘋癲的想要闖進去。

可惜瞬間便被衙役製伏。

薑望沒有在意,徑直上了二層樓。

高台上卻已沒了白川綾的身影。

隻有趙汜蹲在那裏,手握一支筆。

陶天師歎氣道:“那家夥手裏的神符專門克製魅孋,白姑娘又極力相抗,本就殘缺的妖魂不堪重負,已無力回天。”

“但好在白姑娘尚有一縷殘魂未散,按照其要求,我以符籙將其封存筆內,便也算是能夠陪伴趙汜一生了。”

他顯然已經知曉白川綾的身份。

薑望沒有說話。

此刻的趙汜很不一樣。

眼神極為悲傷。

白川綾待在春怡館裏,便是在等著趙汜。

雖然如願以償,但終究沒有得到一份答案。

莫言人與妖殊途,愛情這回事本就沒有道理可言,它可以跨越任何事物。

薑望沒有上前打擾,隻是好奇地看著陶天師,說道:“既是沒有徹底煙消雲散,是否仍可以魍魎形態複蘇?”

陶天師思忖道:“確有可能,但再次成為魍魎,怎麼也得百年之後了。”

那就真的僅是一支筆了。

百年後,趙汜早就是黃土一捧。

薑望微微歎息。

他拍了拍陶天師的肩膀,輕聲說道:“那個姓範的有靠山,也是一位天師,能畫出神符,造詣必然很高,你且幫忙注意著點,他有可能會來渾城,除非姓範的隻是無關緊要的棋子。”

陶天師皺眉說道:“給予神符,助紂為虐,想來也是一丘之貉,但我的破壁神符已經耗空,若真有很強的天師出現,我怕是沒本事抵擋。”

薑望說道:“我也沒讓你幫忙擋著,隻是符籙的氣息你最知曉,能及時發現他就好。”

他有詢問過夜遊神,若天師的造詣夠高,便能畫出遮掩氣息的符籙,自然也包括血氣,而天師又是凡人之軀,刻意隱藏的話,想要找到,無異是大海撈針。

薑望看向高台。

便見趙汜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張畫紙。

畫裏有著白川綾的曼妙身姿,麵部也有些輪廓,但並沒有畫完。

趙汜握著筆。

呆滯片刻後,他開始奮筆作畫。

很快,白川綾便栩栩如生的躍然紙上。

薑望湊近瞥了一眼。

很驚訝的發現趙汜的作畫水平又有所提高,畫裏的白川綾儼然就像是活生生的人,惟妙惟肖,甚至恍惚覺得白川綾幽怨的神情,下一刻便要梨花帶雨,真真我見猶憐。

而陶天師此刻身子卻在發抖。

薑望注意到,滿是疑問,“你怎麼了?”

陶天師顫抖著聲音說道:“是炁......他作畫時居然與炁共鳴!”

薑望皺眉。

沒有神國的力量加持,他啥也感覺不到。

但也能曉得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不論是修士,或武夫,或天師,先決條件都得是感知到炁的存在。

修士煉炁,鑄就黃庭,得以見神。

武夫借炁,錘煉體魄,剛猛霸道。

天師則僅能識炁,不得而用,古時第一位天師以外物引炁,自此便有了符籙道的傳承。

但在研究出材質特殊的符籙,以古器刻筆,符籙道才算真正嶄露頭角,距今隻有兩百餘年的曆史。

能識炁者,其實並非少數,但天師畫符早期是很耗財的,有人雖得以識炁,奈何囊中羞澀,沒有符筆,也於事無補。

因此天師的真正興盛是在‘漠章戰役’中期,那時的古器變得不值錢,在短時間裏,大堆的天師誕生。

直至今日,符籙雖然變得輕易可得,但古器終究很難成為窮苦人的玩物。

有財有勢者,若家裏孩子感知到炁的存在,他們自是第一時間想把孩子培養成修士,最終結果便是蹉跎時光,因修士是要看資質的。

雖有中途醒悟的人,但符籙道也講究刻苦和悟性,更是相當枯燥的一件事情。

並非有了符筆,就能直接畫出符來,需要很長時間的磨練,一筆一劃都有章法,便又得蹉跎時光。

因此,天師基本沒有很年輕的人。

武夫則是因為曆史悠久,自有標準。

除非魔怔般向往修士世界的人,大多數在最開始感知到炁時,便都已經知曉自己該走哪條道路。

趙汜作畫生炁,便已不再是普通人。

薑望很感慨,侯府裏最廢的趙汜,終究要成為曆史了。

他第一時間便詢問夜遊神,“趙汜可有修行的資質?”

夜遊神說道:“雖與炁共鳴,但隻是流於表麵,被自主排斥在外,便意味著無法行炁,沒有修行的可能。”

薑望遺憾道:“那就隻有武夫和天師兩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