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雪已停息,但寒風仍在,吹拂著雪花,躺在藤椅上的男子或平靜或皺眉,都是極亮眼的畫麵,夫人小臉被凍得通紅,她怔怔看著薑望,哪怕未有別的想法,卻也很難移開目光。
畢竟她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男子。
隨著護衛低聲描述,夫人款款行禮,猜測道:“想來先生應是修士?”
李神鳶曾當著護衛們的麵飛走,薑望又很怪異的比他們更快來到小鎮,保持著相同的姿勢,除了妖孽,便隻有修士能夠解釋,夫人沒有像護衛那般惡意揣測,而是往好的方麵去想。
薑望沒有否認。
夫人當即讓護衛為此前的無禮致歉,雖然不服氣,但護衛也隻能聽從。
薑望卻說道:“你家護衛雖然過分謹慎,歸根結底是為了你的安全,可你相反,有些太相信別人了吧,我沒有反駁,你便認準我是修士了?”
夫人則軟糯說道:“如果先生真是妖怪,多次遇見,我們早就屍骨無存。”
薑望點點頭,的確很有道理。
夫人問道:“先生可知曉紫螢草?”
薑望搖頭。
夫人不解道:“先生身為修士,怎會不知紫螢草?”
薑望無奈說道:“修士為何就必須得知曉紫螢草?而且沒人能盡數知曉世間所有事物。”
夫人未再糾結,誠懇說道:“我姓饒,想請先生幫忙一道入山尋紫螢草。”
薑望皺眉說道:“饒夫人......客棧沈老板應該與你說得很清楚,山裏很危險,你要入山是你的事,但這般輕巧的請我幫忙,就很說不過去了。”
饒夫人聲音更顯軟糯說道:“請問先生需要什麼?若我有,便會給予先生,而且先生既是修士,莫非也相信甚至畏懼山外危險?”
薑望笑著說道:“雖然你聲音軟軟糯糯,讓人下意識覺得你並非有別的意思,可這番話本身我就不喜歡,我也不在乎你真正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總之,我不會幫你,你也給不了我想要的。”
饒夫人緊張擺手說道:“我確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真的很好奇,鎮外的情況也能威脅到修士麼?”
薑望隨意說道:“想來很難,小鎮也並非沒有路過的修士,若真有巨大的威脅,這裏早就被修士圍了,但重點不是對我有什麼威脅,而是我懶得幫你。”
饒夫人急切道:“為何?我家沒有多大勢力,接觸不到修士,可也並非小門小戶,您提出條件,我便會傾全族之力幫您,而您隻需要帶著我們入山......”
薑望打斷她,說道:“入山遇到危險,自然要打架,那便不單單隻是帶你們入山,當然,這些其實無所謂,因為我也很想瞧瞧山裏到底有什麼危險,哪怕是順便的事兒,但我完全可以自己去,要你們這些累贅跟著有什麼好處?”
李神鳶的身影自街道盡頭出現。
薑望起身,收回藤椅,無視饒夫人和護衛震驚的目光,徑直走向蘇長絡的小院,揮手說道:“祝願你們能活著找到紫螢草。”
回到小院裏,重新躺在藤椅上的薑望,看著跨門而入的李神鳶問道:“都湊了哪些熱鬧?”
李神鳶答非所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兒?”
薑望笑著簡單描述。
李神鳶便不在意的說道:“有商隊失蹤,也讓別的商隊投鼠忌器,因此想要得到更準確地消息,但小鎮百姓隻說山裏危險,並未給出具體有什麼危險,然後便有商隊想鬧事,甚至懷疑小鎮。”
薑望問道:“蘇長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