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行在牢裏陰鷙地和九王耗了一會,轉身走到門口說道:“不必讓九王殿下太辛苦了,水和飯菜隻要九王殿下還撐得住,就不用送。”
禦天行揚長而去的腳步聲和守著牢門的人陰冷神情都給這地牢帶來陰森,而九王,慢慢盤腿閉上眼睛,不能吃飯和喝水,還有傷口在滲血,怎麼都會死的很快。
可惜他也不是紅羅族遺脈,沒有控製自己四肢緩生的能力。
“我們已經取了魏國三分之二的城池。”禦天行看到地圖總算滿意了,“剩下的趙國不足為懼,本王動動手即可打下。”
但是老者聲音緩慢:“可是陛下身中的血蠱,陛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禦天行神情瞬間變得不耐,暴虐溢於言表:“本王從山穀死地把你救出來,你承諾的賠本王一條命,要是你做不到,本王要你何用?”
老者戰戰兢兢,說好的紅羅姬女突然診斷不出脈象,成了普通人,他的計劃也被打亂了。
禦天行重新把精力放到布防圖上,盯著其中一個地方:“明天,把這個地方給本王取下來。”
就好像摘柿子一樣,都容不得有人在反抗。
反正反不反抗,晉國已經吞滅了兩個國家,鐵蹄下屍骨一片。
其實禦天行從前,還算不上能夠上“暴君”,但中了血蠱性情大變,能維持現在這樣已經不錯。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老者神醫穀衡道,當真是心一橫,說道。
禦天行有些戾氣看著他。
穀衡道說:“找到之前那個魏國的公主,紅茹。”
禦天行頓了頓,穀衡道如果不提起,他都要忘了這個人,那個跟九王“酷似”的紅茹……
他一下看向穀衡道:“她身上就是血蠱?”
穀衡道說:“如果能找到她,不一定能用到紅羅姬女,也許也可以幫陛下解蠱。”
因為穀衡道是神醫,他手上隻要握有血蠱的樣本,或者真是紅茹那樣曾經被做成了蠱人的人,穀衡道很可能就能找到解藥來。
禦天行顯然也想到了,眼睛一亮起來,但紅茹這個真假公主早就離開晉王宮,現在流落到哪裏都未可知,甚至她是不是還活著……
穀衡道再接再厲:“很快天下就在陛下囊中,到時候想找到一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隻要在這土地上,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穀衡道能跟在禦天行身邊靠的當然也不止醫術,他能取悅禦天行,禦天行看他一眼後:“神醫辛苦了。”
穀衡道謙虛一句:“不辛苦,為陛下分憂都是應該的。”
到了晚上紅腰又見到了這位晉王,禦天行不知是不是受白天影響,看向紅腰的眼神不再那麼奇怪,隱隱還有笑意,隻不過這笑意也跟看死人差不多。
“也許你身上真有本王沒注意到的東西,王爺那樣的人會為一個女人的遭遇守口如瓶,本王聽著都不大信。”
紅腰不想麵對禦天行,逃出大晉的前後那曆曆在目,都是她不願意回想。
但她有多不想麵對,就說明禦天行這個晉王有多想找她代價,現在留著隻不過因為一點價值。
“我想見王爺。”紅腰提出。
禦天行有了一點興趣,能提條件就很好,說明上了路子。
“那可不行。”他欣賞著紅腰變化的臉色一邊好聲好氣拒絕著,“你跟九王都是狡猾的人,誰知道你們串供怎麼辦。”
當別人都把注意放在九王身上的時候,本以為這個小婢女不足為懼,可就是這個小婢女握著刀直接捅過來了。
禦天行還在紅腰臉上觀察到緊張,眯眼笑起來:“你可以試試提點別的,比如你要是主動用本王想知道的來交換,之前的事情我們就一筆勾銷。”
得罪君王沒有這樣的好事,他可算是大度讓她一次。
但紅腰一點也沒有高興,她看著禦天行,喉間發堵幹澀難以為繼,“我要是知道,一定毫無保留告訴你。”
這天下已經亂戰,遲早都要一統的,分久則合,合久則分,她表明她不在意最後誰登那個帝位。
禦天行笑了笑:“這話說的就違心了小紅兒,就算九王那麼對你,你心中也還會記得他是曾救過你的人,而本王從沒有這種恩情。”
紅腰的性格是迷河上的霧氣,看透了就很簡單,九王從魏大監那裏帶走過她,用紅腰的想法這條命的確可以給九王報恩。
但那是以前。
紅腰忽然說:“你是不是在找昔日武帝的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