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跟班的話,李先生和車上的其他人連忙從車上下來,開始朝我追來。
我死死的護著自己的小腹,不停的往前麵跑。寶寶,堅持住,媽媽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的!
這時我才發現,小路的盡頭是一個很大的郊外農場,大門的敞開的。
“夏疏黎,我看你往哪裏跑!”就在我準備踏進郊外農場的時候,那個跟班一把拉住我,朝我低吼道,“跑得還挺快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眼看李先生和其他人已經從這邊追來了,我使勁的掙紮,想要擺脫他,“你放開我……放開我……”
他冷哼一聲,拉得我更緊了,“想跑?門都沒有!等李先生來了要你好看!”
想到李先生那張猥瑣的臉,我心裏害怕極了。上次在蘭柵坊,如果不是因為落曦,我肚子裏的孩子早就沒有了。
不,我絕對不能再落到他的手裏!
想著,我一腳踢在那個跟班的下麵,低吼道,“救命啊……救命……”
跟班吃疼的鬆開抓住我的手,連忙捂住下麵,“啊喲……”
我趁機往郊外農場裏跑去,“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
“夏疏黎!”跟班咬牙切齒的喊了我一聲,上前幾步,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背上,“你再敢耍花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吃疼的咬緊牙關,卻還是不肯妥協。
見我還想跑,跟班一把拉住我,直接把我推到在地上,“夏疏黎,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個孕婦,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後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連忙死死的護住小腹,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上方的男人。
“夏疏黎,你跑啊,繼續跑啊。”李先生來到了我麵前,冷笑著看著我,“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
說著,響亮的一巴掌便打在了我的臉上,“敬酒不吃吃罰酒!”
“姓李的,你簡直不是人!”我捂住吃疼的臉頰,氣呼呼的看著他罵道。
李先生笑了起來,抬起腳放在我麵前,“我確實不是人,我還有更不是人的行為呢,你要不要看看?”
“不……不要……”我害怕的往後縮,緊緊的護住自己的小腹。
“你不是和餘景堯吵架了嗎?不是恨死餘景堯了嗎?如今我幫你解決了和他的孽種,你應該開心才是。”說著,李先生猖狂的大笑起來,“夏疏黎,說不定沒有了這個孽種,你還能再重新勾搭個富二代呢!”
說著,他抬起腳,朝我的肚子踢來。
第一下踢在了我的手上,但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我的孩子,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住手!”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下一秒,踢我的李先生便被人一把拉開了。
我不由的抬起頭,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背影很高大,和曾經趙昊禹為我製造的那個夢境裏一模一樣的背影。我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誰,但越是努力,就越模糊。
隻看到他和李先生廝打在一起,一拳又一拳,用盡全力的打在李先生的臉上……
——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各種醫療設備,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提醒著我,我在醫院。
“小黎,你終於醒了。”看到我睜開了眼睛,安秋榕擔心的聲音傳來,“嚇死我了,可算是醒過來了。”
我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小腹,“我的孩子……”
幸運的是,孩子還在。
“放心吧,孩子沒事。”安秋榕輕輕歎了口氣,聲音淡淡的,“這次真是太險了,醫生說你的肚子如果再多受一下撞擊,孩子恐怕就沒了。”
想到李先生一下比一下重的踢我,我緊緊的咬住下唇,“李先生,我不會放過你的!”
“小黎,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安秋榕紅了眼眶,拍了拍我的手說道,“我去給景堯打個電話,告訴他你醒了,他擔心了你一個晚上。”
“不用了,我不想見他。”想到之前和他吵架的事情,我的臉陰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和他吵架,我也不會一個人亂跑,如果我不一個人亂跑,就不會遇到李先生,那麼後麵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小黎,別鬧了。夫妻哪有隔夜茶啊,再說了,景堯昨天晚上擔心死了,整個眼珠都是紅的,他守了你一晚上。”安秋榕連忙說道。
我微微一怔,突然想到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個白色身影,連忙看向安秋榕,“安阿姨,是誰救了我?是誰把我送到醫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