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雅也說不出自己此時到底是個什麼心情，總感覺楊林這個人真的是讓人太無語了。
而楊林的行為也更是讓她想不通。
明明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老板，卻樂意在移動公司做一個小小的客戶經理。
這到底是什麼操作？
“說起來我們還是鄰居呢。”她既然問了，楊林也沒有瞞著，告訴她自己的公司眾合如今就在華隆大廈的22層。
陳清雅捂著額頭啼笑皆非道：“你知道麼？我真以為移動公司的客戶經理都跟你一樣，你開始拒絕我的時候……”
“準備去移動挖人是麼？”楊林哈哈一笑，打斷道。
“對呀！我真的準備去移動公司挖幾個客戶經理過來呢。”陳清雅半真半假地說著。
“這個可以有，都是挺優秀的人。”而楊林也同樣半真半假地回著。
看了楊林一眼，陳清雅玩味道：“比你呢？”
“這可不好說。”
陳清雅自然知道他在開玩笑，這會兒知道了楊林的真實身份，那麼對他之前為什麼能看的那麼透徹也不奇怪了，當然，對楊林說的話也更加的信服。
“能不能告訴我，你既然有一家互聯網公司了，為什麼還要在移動公司上班呢？”這個問題讓陳清雅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好玩啊。”楊林不假思索道。
“好玩？”陳清雅愕然：“你不覺得……會分散你的精力麼？”
“我不知道你玩不玩遊戲，如果你玩一個角色扮演遊戲，一開始就滿級，最初的時候肯定是很爽的，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隻是時間久了，空虛感會讓人窒息。而當你從一級開始一步步的升級，撿裝備，打boss，雖然過程會很艱苦，但那種一步步的滿足感是不會讓你覺得空虛的，而你也會更加珍惜你的賬號。”
楊林想了想，才如是說道。
他這屬於完全忽悠陳清雅來著，他總不能直接跟陳清雅說，老子重生了，老子愛咋玩就咋玩吧？
也隻有這種說辭，才最具有迷惑性。
什麼滿級沒意思？
滿級會沒意思？的確，滿級會少了奮鬥的快感，但它同樣沒煩惱啊。
陳清雅愣愣地看著楊林，壓根兒就想不到他會這麼說，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實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那……就是因為好玩？”
“是啊，你看，我如果隻在眾合上班，我能接觸到的也僅有同行業的人不是麼？我要去公安局人找警察叔叔聊聊，人家以為我是去報案的呢。可現在呢？”
楊林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陳清雅。
她思量了下，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
他是通訊公司的客戶經理，跟任何行業都不重疊，又跟任何行業都重疊。去任何一家公司企業哪怕是市政府拜訪都不會有任何的違和感，畢竟行業性質在那擺著麼。
“你是……利用這層身份在搜集信息麼？”
“怎麼把我說的跟個間諜似的？不過也差不多吧。”楊林笑笑，隨後也承認了。他還真的就是想利用這層身份去搜集信息，隻是這種信息是他認為有用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