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陳清雅回來了。
她這次出差時間長達近兩個多月，再次見到陳清雅的楊林明顯感覺出她整個兒人瘦了一圈兒，不過精神卻是好了許多。
“你這……上哪兒減肥去了？”
“我是去辦正事好麼！”
“減肥也是正事。”
“我很肥麼？”
“那倒沒有，好了，說說吧，有什麼收獲？”
倆人相處久了，相互之間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實屬平常，楊林當然知道她不是去減肥的，看她此時的狀態，此次南下之行應該效果不錯。
“華為決定投資我們的研發中心了。”陳清雅笑著，很開心。
但這抹笑意中包含了多少努力，楊林很難想象的到。
在楊林的辦公室裏，他少有地主動給他泡了咖啡，遞給她道：“挺難的吧？”
“是啊，華為那邊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前幾年，因為小靈通的出現，對於華為的衝擊很大。
如果從表麵看，小靈通屬於移動固話，而華為又沒有做通訊終端設備，看起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可實際上小靈通的迅速崛起，對於移動終端設備的技術迭代是有一定阻礙作用的。
當然，這隻是單指國內。
小靈通出現在國內的時候，其實已經是日本淘汰掉的技術了。
作為移動通訊設備的製造商，華為在當時的主要業務因為小靈通的崛起受到了一定的衝擊。
簡單來說，就是我生產的二代產品本來買的好好的，突然一代火了，原本需要二代產品的大客戶轉頭需求一代，那麼我的產品銷量就會下滑。
那會兒的華為著實難受了好一陣。其內部甚至因為要不要也搞小靈通而產生過嚴重的分歧。
不過意見最後還是統一了起來，不管小靈通，隻研發新技術。
而且在去年華為就已經開始研發3g網絡適配的各種設備。
陳清雅知道目前國內在移動通訊設備上技術力量最強的也就是華為了。中科院當然更強，問題是她夠不到那種高度。
自打上次跟楊林談完之後，她就帶著幾個人直接南下，去跟華為談合作。
最初，許悠然多次碰壁。
華為目前自己的主業都忙不過來，著實沒工夫搭理鑫誠這樣的終端手機生產商是。
人家也沒有很生硬地將他們掃地出門，隻覺得目前mtk係統的手機依然有市場，投入過多的資金和技術力量去搞智能手機完全沒有必要。
華為也沒有義務去幫助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公司。
至於合作……人家絲毫不感興趣。此時的華為正忙著跟賽門鐵克談項目呢。
當楊林聽到陳清雅說被華為拒絕的時候，他就將自己代入了進去。
換成自己，在一次兩次被拒絕之後，自己還能不能有信心繼續跟進？
答案讓楊林有點沮喪。
他不能。
但是陳清雅卻有股子韌勁兒，被拒絕了她也毫不在意，一次次的登門、拜訪、參觀、學習。
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她就耗在了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