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老板所處的圈子裏，那些人打小就不再是普通人了。
而真正做到白手起家的楊林，反而更像是一個異類。
不靠家族，沒有高層人物提攜，就這麼一腦袋紮進去，居然還能搞出名堂的，放眼世界也是鳳毛麟角的。
而楊林那謙和的態度，總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嚴格來說，這也是他的一種自我保護。
“那個朱總也是？”
“嘿，隻能更厲害。”楊林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說道。
關於這些事情，楊林不想跟她說的太多，因為知道的多了，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好處。就算是楊林，明明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
——
楊林來京城跟張老板談業務這事兒，眾合高層都知道。
是夜，待蘇歆甜睡著了。
楊林決定還是要給老韓打個電話，把這事兒跟他通通氣。
“談完了？”
“你這一直沒睡？”
“這不等著你麼？有什麼好消息？”
“瞞不過你。”
楊林嘴上說著，心裏則有些慶幸，還好給老韓打了個電話，要是思想稍微鬆懈點，想著明天再說，保不齊又得讓老韓等一夜。
在老韓看來，張老板能一個電話讓楊林從濱城飛去京城吃頓飯，那就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聯絡感情。
就算他是前輩，以眾合目前的體量忽悠眾合的老板飛來飛去也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那他都不需要過問，就知道必然有重要的事情。
當然，他也不是沒想過楊林是想去京城看看他的小情人。隻是這種“刻意”的可能性實在有點太低了些。
“張老板知道我不太喜歡境外的投資公司，介紹了中金的朱總給我認識，他們有意要和我們合作。”
“臥槽，我就知道！”
電話那頭的韓雲龍已然有些興奮，跟目前他所接觸的這些投資公司比起來，中金明顯實力更強。
“這算特麼的國家隊了啊。”
“是啊。怎麼樣，上市指日可待了啊。”
“這個我反倒不怎麼著急了。倒是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又怎麼了？”
“就算是中金人家也是有外資加入的，你為啥那麼不喜歡外資呢？如果我們跟境外大投行合作，有外資背景在稅費上也會有優惠的。”
韓雲龍的確有些不理解，當初跟鑫誠合作的事，他還是很讚成的，港資的名頭是真的好用，減免的稅費那都是成本呀。
楊林撇撇嘴道：“咱們能跟中金比麼？國家隊站的位置高太多了，人家想玩就玩，不想玩一腳就能把他們踢開，那種套路我們玩兒不來的。別的先別管了，趕緊聯係聯係人把對接的準備做起來，如果不出意外，明後天的就會有人聯係咱們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團隊都是現成的，他們有提什麼條件麼？”
“基本上沒什麼不能接受的條款，對我們還算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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