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是早就弄好了麼？你這是在哪兒呢？”
楊林並不認為張老道給自己打電話是來邀功的，他不會也沒有必要那麼做。
“我在杭城，忽然想起來，你跟這邊的馬老板很熟是不是？”
“對呀，跟我們眾合是合作夥伴，關係……算不錯吧。行業前輩嘛。”
“哦，剛巧路過，在電視裏看到了這個人，有些事情啊我覺得你該注意下……”
張道軒在電話裏喋喋不休地說了許久，楊林越聽越是心驚。
一些未來的事情，楊林是知道的。但是張道軒所能看出來的，卻跟自己知道的幾乎可以完美印對！
張道軒告訴楊林，馬老板的企業踩在大運上，此時如果關係不錯當成合作夥伴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被對方的經營策略影響到他自己。
跟楊林反饋這個信息的時候，張道軒似乎一直在很斟酌地用詞。
他不是行業內的人，也沒有辦法用行業術語去解釋，而用張道軒自己那一套話去跟楊林講，又怕他聽不明白。
隻說，馬老板的決策，會對未來造成極其深遠的影響，但同樣也會因為他的決策，讓他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張道軒之所以要跟楊林說這些，也是得知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似乎私交也不錯，因此，張道軒覺得有必要跟楊林提個醒，私交再好，公麵上的事情必須自己掌控，不要胡亂聽取別人的意見，省的跟他一樣的身不由己。
至於張道軒的“身不由己”說，楊林不置可否。
未來的一些事情，到底是他的確因為迫於投資人的壓力，還是他本身就承受不住巨大利益的誘惑，楊林自己都分不清楚。
有時候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自己在麵對如此大的誘惑時，能不能扛得住？
結果往往讓人遺憾。
不過，這些事情，楊林早有警醒，實在不需要張道軒去特意提醒。可張道軒能做到這樣，也足以讓楊林對他說聲謝謝。至少，他是真的在為楊林考慮。
“這事兒……除了跟我說過，你還跟誰提起過嗎？”
“沒有，你最好也不要外傳，以後的事情，誰能真的百分百說準，變化無處不在，我能看到的也就是個大概，但你要是真的被影響到了，怕是……”
“會怎樣？”
“會很麻煩。”
“好的，張老道，這次謝謝你了，我會注意的。”
“都是同事，不必客氣。”
“下次來濱城，請你喝酒。”
“老道我年紀大了，喝酒就免了，喝茶吧。你那麼有錢，給我準備些極品大紅袍？”
“管夠。”
放下電話，楊林陷入了回憶……
如果不是張道軒的這個電話，很多事情楊林是真的會拋到腦後的，但此時想起了，楊林忽然覺得，這對自己來說也算是麵鏡子吧。
從萬人敬仰，到悄無聲息，這……到底算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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