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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回摩挲,試圖讓他溫熱起來。
盛夏抬頭與護士說,“麻煩您更換一下輸液管的加熱器。”
“好的。”
護士離開重症監護室,房門輕聲帶上。
盛夏坐在床畔。
她凝著他的側臉許久,低下頭垂眸眼淚無聲掉了下來,浸入衣服裏。她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抬起頭,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鍾表。
周日。
上午10:23分。
再次偏頭看向床上的人,她整理了一下聲音,眼淚忍不住地掉:“十點半了,權景州你爭氣一點好不好?”
距離零點。
隻剩不到十四個小時。
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心率、血壓和體溫也在慢慢降低。
-
中午盛夏從ICU出來。
門外聚集了以權醫生為首一大群醫生,原以為她能幫得上忙,可以讓權景州有所觸動,可是沒想到盛夏也無能為力。
這下子,權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槍打中的也不是主動脈。
怎麼就能把人打成這樣?
以前也不是沒被打過,兒時權父下那樣的死手,他都能一次又一次死裏逃生。最嚴重的一次,純靠信念吊著最後一口氣,被薄禦救下。
這也可以說明——
能決定權景州生死的不是閻王,隻要他想,他能拚盡全力從閻羅殿爬出來。
眾人都朝醫生們圍過去。
隻有權管家走向盛夏,他扶住憔悴的她,心疼道:“先生當時吩咐不讓您知道,就是不想讓您自責。救死扶傷是醫生該做的,您不要往心裏去,不要愧疚……”
盛夏耳鳴了。
耳邊響起嘈雜的碎音,緊接著驟然失聰。
什麼都聽不見了。
她偏過頭試圖往周圍看,看到一群模糊的身影。吸著有點涼意的空氣,氧氣進入鼻腔卻到達不了肺部。
呼吸困難,有些窒息。
抬起腳正準備往前走,步子還未邁出去,雙眼一白倒了下去。
“太太!”
“盛小姐!”
走廊上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半小時後。
病房外。
權宴聞聲趕來時,透過門口的玻璃窗,望見室內盛夏穿著病服躺在床上,需要借助床頭的呼吸機才能勉強吸氣。
醫生說她是心梗。
二十二歲正值年輕的女孩子哪來的心梗?
傷心過度。
驟然心梗。
好在人就在醫院,醫生在最佳的五分鍾搶救時間內把她拽了回來。
權宴望著裏頭許久,冷眸微垂。
他轉身離開醫院,走的時候撥了一通電話,“轉告H國總統Richard(戰父),我和他的合作到此結束,權家包括權氏財團不參與他的政治擴張。”
彼時。
病房裏。
權管家站在床邊,整個人仿若一夕間老了十幾歲。
鬢角的頭發全都白了。
夏風也有些自責,沒想到會弄成這樣。本來是想讓她試一試,看能不能讓先生醒過來,沒想到差點要了她的命。
如今先生生死一線,她也一隻腳踏進了閻王殿。
醫生們還在商量盛夏的病況。
權管家和夏風先離開了病房,夏風想安慰一下管家,怕他承受不住打擊也倒下。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