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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手銬砸落在地麵上。
權宴鬆了鬆手腕,與權景州對視,“我向你保證,讓南希平安離開,所以等會兒你安心去死就可以了。到了陰曹地府,好好跟父親賠罪。”
得到示意,夏風清理了廳內的人。
走的時候關上幾扇門。
權醫生還留在裏頭,站在一旁候著。
對於權宴的話,權景州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帶著南希在幹淨的沙發上坐著,平靜地說:“你知道倫敦西部海納福利院嗎?”
“半年前,該院長給過我一份資料,裏麵記載了一個孩子從進入福利院到被人收養的全過程。收養證明紙張泛黃,簽名也模糊了,但還是能看清字樣。”
權宴眉心蹙了幾下。
他警惕性地看著說話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父親和母親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後兩家聯姻結為夫婦。父親對母親的感情,權氏一族人盡皆知。”
“一個對妻子過分忠誠的男人,在妻子去世後日夜酗酒的瘋子,你覺得他有精力去睡女人,讓對方懷孕生子嗎?”
得到男人的眼神示意,權醫生拿出手機點開私人郵件。
從加密雲文檔中找出那份電子DNA檢測報告。
他將手機遞給權宴。
“半年前先生收到那份資料後,就讓我去對比了您跟老爺的DNA。人可以說謊,醫療電子技術不會。”
權宴死死地盯著屏幕。
目光落在最後那一行字上:“非父子關係。”
“不可能!”
“權景州你真卑鄙,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跟你家這個醫生串通起來耍我。我是父親的兒子,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他一定是權父的親生兒子!
不然,父親也不會嚴格對他,讓他沒日沒夜地學習經商,學習管理公司。
也不會在臨終的時候斬釘截鐵地叮囑他,讓他不惜一切代價解決掉權景州,為他報仇。
也不會把他交給戰父……
權宴猛然抬眸,對上權景州深幽冷漠的目光。對方像是在等他自欺欺人的解釋,他不是傻子,意識到某些真相,隻是不想承認。
不想承認:
從一開始他隻是權父用來製衡權景州的一枚棋子。
權父就算到死,也要用遺言榨幹他最後一點利用價值,讓他繼續替他報仇。
-
十分鍾後。
遊艇靠岸停在對麵的沿海海濱。
權景州先上岸,隨後將南希抱了下來,安穩落地。她挽上他的手臂,“你怎麼知道金碧輝煌北側沒人看守,還停泊著一艘空的遊艇?”
女人話音未落。
幾乎是同一時刻,島上一聲巨響,火光瞬間衝破天際。
震耳欲聾。
權景州及時捂住南希的耳朵,將人攏進懷裏。他望了一眼遠處爆炸後熊熊燃燒的火焰,隨後帶著南希上了路邊那輛越野車。
北側無人看守。
有空遊艇。
對岸有一輛可使用的越野車。
這是權宴用來離開的交通工具,他跟戰父是合作關係,本質就是為了拉他下馬,權宴補上,再與H國戰家合作。
越野車馳騁駛離濱海岸邊。
正在開車的夏風與副駕駛座的權醫生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望向島上的烈火和灰燼。
炸掉的是戰父名下的賭場。
以及那群雇傭兵。
權宴炸的。
至於他有沒有跟那群人同歸於盡,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時至今日夏風才知道,原來權宴不是權父的兒子。也真夠諷刺的,為了打壓權景州,不惜利用一個無辜的人,將他當成棋子,毀了他二十六年。
權父跟權景州就這麼大的仇?
這一點不止夏風。
旁聽了那麼多內容的南希,腦子裏也有這個疑問。
所以,在抵達倫敦,權景州去醫院進行封閉式的人格融合治療過程中,南希找了權管家。這位看著權景州長大,親如養父子一般的管家。
若不是親耳聽到,她真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狠毒的人。
對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多次下死手。
“老爺將夫人去世的原因,全部歸咎在先生身上。他恨先生嗎?也許是恨的,但我覺得他更恨自己,他恨自己當年暗中換掉夫人生下的死嬰,也恨自己沒本事救夫人。”
“恨著恨著人就瘋了,陷入夫人去世的陰影裏。一邊虐待自己,一邊使用暴力虐待先生。先生長大後,他又無所不用其極去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