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鈴——”
“今天鬧鍾怎麼就那麼吵?”安悅翻了個身,手打在秦雲深的臉上。她猛然睜開眼睛,瞅了一眼窗外麵早就升起的太陽以及刺眼的陽光。心下一驚,坐起身來,將鬧鍾拿近一瞧。
“十點,居然已經十點了。”安悅驚叫道,抓住頭發簡直忍不住要將腦袋去撞牆。
這是要經曆她進公司以來的第一次遲到嗎?安悅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到時候李總找她會有何後果。
“手機呢?手機呢?”安悅到處翻找手機。
秦雲深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問道:“手機在客廳。怎麼了?你怎麼起的這麼早?再睡一會兒。”
“早你個大頭鬼啊。”安悅將枕頭朝秦雲深臉上一扔:“十點了。我們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我瞧你待會兒怎麼跟你屬下的交代。”安悅一邊穿衣服,一邊到處找外套。房間裏一片狼藉,被子也是橫著的。
安悅單腳跳,到處尋找昨晚不知道扔在哪裏的外套。
“你趕緊的,我去化個妝。最多十分鍾。如果十分鍾你還沒起,你今晚就等著睡客廳把。”話落,安悅已進衛生間轉唄隨便塗個臉。
事實上,安悅有些高估了自己化妝的速度。眨眼間,出門之時,秦雲深已穿戴整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牛奶。桌上還擺了另外一杯已經熱過了的牛奶。
“來不及了,趕緊的。”安悅坐在小凳上準備穿鞋。
秦雲深不慌不忙的起身,拉過安悅的衣袖:“喝完。不然我也可以不讓你去上班的。你也知道。你未婚夫現在有這個能力。而且,我連理由都為你想好了。就說,疲勞過度怎麼樣?”
安悅無可奈何:“秦雲深,你簡直是個無賴。”
路上小秘書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二十個。安悅簡直無臉在麵對科室裏的一眾同事。往常都是自己早到,今天竟然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多。按現在的速度,到公司已經都快下班了,連辦公室都不用進,直接去食堂簡直是明智的選擇。
“怎麼辦?怎麼辦?你說不會李總就偏在這時候找我吧。”安悅著急的問道。
秦雲深一邊開車,一邊閑適自得的還空出手來打開車內的音響:“誒,我覺得你挺急躁的。你要不要聽歌?”
安悅偏過頭去,懶得再理他:“資產階級是永遠不懂無產階級的悲痛的。”
秦雲深挑了挑眉:“你急什麼?他又不能拿你怎麼樣?而且我連理由都給你想好了。你就安安靜靜的。你未婚夫我現在還在開車。開車總不能急吧。”
既然秦雲深都這麼說了,安悅也不能一直喋喋不休的在旁邊打擾他。而且李總雖然有些可惡,但無論如何他都拿安悅沒辦法了。他現在也隻是安悅名義上的上司,實際上人事權也沒有掌握在他手裏了。
而且秦雲深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想好了完全的對策的樣子。
但即便是這樣,安悅也沒辦法靜心。總覺今天早上還要發生點什麼事?對,這是她女人的第六感。從今天早上醒來便火急火燎的。
果然剛進科室的大門,就有同事急匆匆的跑過來告知安悅要去開會。
“開會?這時候?”安悅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段開什麼會?早會一般都是九點半開始。按照原來,這時候會都要開過了。
“是啊。原本是九點半的。但是聽說是總部的人來了。非要等著秦先生。所以等到了現在。”同事解釋道。
安悅頓時樂道:“總部的人來了。我看你還一點點都不著急。現在好了。等到現在哦——”
秦雲深挑了挑眉:“安悅,你等著你同事說完再嘲笑我也不遲。”
同事歎了口氣,覺得眼前的安悅簡直不像是平時嚴肅傲嬌的樣子。站在秦雲深身邊的時候,簡直像個充滿少女心的小姑娘。
“哦,你還有什麼說的?”安悅臉上抑製不住的幸福的笑容。
“安姐,你也要去開會?”
安悅臉上的笑容一僵,回眸瞧見秦雲深也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你笑什麼笑。還不都是因為你。你看待會兒怎麼解釋?”安悅一想象到一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等著她和秦雲深,簡直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好了,好了。”秦雲深擁過她的肩膀:“走吧,別生氣了。你看你一生氣,臉上的浮粉更嚴重了。”
拿起方才同事遞給她的開會資料就往秦雲深身上砸去:“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走近會議室,等在外麵的兩位工作人員為秦雲深和安悅打開門。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裏坐著黑壓壓的一大群人。秦雲深已在門開的瞬間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安悅替他理了理領帶。暖色的光照在他剛毅的臉上,嚴肅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