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站在樹下,偶爾抬眸可見得到秦雲深如刀削般的側麵。睫毛搭在眼瞼上,溫柔的像是要融進這春日的畫卷中。街邊的櫻花樹迅速在凋謝,冒出了新綠。
察覺到安悅的目光,秦雲深側目瞧了安悅一眼,伸手將落在安悅頭發上的花瓣拿下來。安悅乖乖的靠在他的臂彎裏麵,淺淺一笑。
“看我做什麼?”秦雲深問道。
“就是在想……”安悅故意停頓了三秒鍾。秦雲深微微一笑,眼角的那抹溫柔更甚:“是在想我嗎?”
安悅搖了搖頭。
秦雲深的神情一閃而過的小失落。安悅抓住他離開自己腦袋上方的手:“我在想,我的未婚夫怎麼就這麼帥呢?”
“哎呀。我家安悅真的是調皮的很。”秦雲深捏了捏安悅臉頰旁邊的肉塊兒。
“這麼調皮,還想吃魚嗎?本來想今天中午帶你去吃魚,好好補補的。但是看你這麼生龍活虎還加調皮的樣子,就不想帶你去了呢!”秦雲深稍稍埋了腦袋,額頭正好與安悅的額頭相抵。
他額前的短發觸碰到安悅的額間,傳來微微的癢意。秦雲深身上特殊的讓人安定下來的味道和此時風中帶來的暖暖的花香味。安悅想也沒想,踮腳吻上秦雲深的唇:“這樣好了吧?還說我調皮嗎?你還帶我去吃魚嗎?”
“還不夠哦?”秦雲深雙手握住安悅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身邊一拉,加深了那個吻。
遠處的一輛車,緩緩搖下車窗。秦雲暖慘白的臉曝光在陽光下。
此時的風尚待暖意,那條林蔭小道上春暖花開。這樣的良辰美景,秦雲暖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不甘心,不甘心。
憑什麼?那安悅到底有什麼好,就憑這幾月的時間就讓雲深迷到不能自拔嗎?不可能的。一定是雲深將安悅當成了自己的替代品。
他曾經那樣喜歡自己,為了能挽留住他甚至不惜割腕想要自殺。
安悅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無人可以替代的地位。那個沈氏離家之後,是她秦雲暖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照顧他,與他說話。每次秦柏青有刁難,也都是她將他保護的好好的。尤其是那次,那次落入後花園的遊泳池之後。
他為秦雲暖救他,還說要娶她。
即便秦雲暖現在名義上算是秦家的子女,但與秦雲深終究不是親生姐弟。憑什麼在一起?
“我早就與你講過,秦雲深現在一心都在那叫做安悅的狐狸精身上。你偏是不聽。這下回來算是見識到了嘛。”陳氏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秦雲暖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瞧著眼前的那一對親吻的佳人。秦雲深雙手捧著安悅的臉頰,此刻的他看上去幸福且滿足。
好一對璧人啊?秦雲暖捏緊拳頭,心裏抑製不住的嫉妒。
她長這麼大,從來隻有別人羨慕嫉妒她的。還從未讓她這麼羨慕嫉妒恨過的人。現在有了,那就是安悅。
“媽,你說。她哪裏來的本事敢與我搶呢?”秦雲暖的聲音顫抖,肩膀也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實在無法忍受眼前的場景了。
“她的確沒撒可以與你相提並論的。國內普通大學出身。家庭背景也沒撒?父母都是工薪階級。家中隻有她一個女兒。但是有什麼辦法呢?秦雲深就是愛她。”陳氏瞧了一眼外麵,翻了個白眼對著其他方向。
“是啊。雲深愛她這就是她拿到的最好的籌碼了。所以她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秦雲暖深呼吸一口氣。
麻藥褪去的手腕簡直疼鑽心。可秦雲深知道嗎?昨夜將她匆匆送到醫院。陳氏和秦柏青一走,他就迅速離開。臨走時,還說了一句:“他最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是啊,其實秦雲暖也討厭。但是有時候內心就是控製不住。
尤其是之後才得知秦雲深曾為他割腕自殺過的時候。秦雲暖就當即決定了。她想要用此種方式讓秦雲深記起他對秦雲暖的愛。秦雲暖想都未曾想過,竟然會換來這樣的結果。他難道一點都記不起他們的曾經了嗎?
“你也不要太去糾結這件事了。憑借你的才華和美貌,和秦家的勢力。你還愁找不到別的男人嗎?”陳氏寬慰秦雲暖道。
“是啊。我是不愁。但是,媽,此生,我就隻想要秦雲深一個人了。別的,我都不想再去想了。”說完此句話,秦雲暖的眼眶裏早就蓄滿了淚水。
陳氏歎了一口氣。為何自己對愛情的態度怎麼就與自己的女兒差別這麼大呢?
秦雲暖收回視線來。陳氏往窗外一看,陳秘書已經開車過來。安悅和秦雲深正在上車。陳氏吩咐司機道:“走吧。這人家都走了。我們還不走留著看風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