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已過兩點。
安悅是在秦雲深的懷中醒過來的。陽光西斜,落進窗格裏。窗簾是半拉半閉的狀態,窗邊的半人高的花盆裏種著翠綠的天堂鳥。風一吹,窗簾便隨著那葉片的擺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安悅欲抬手揉眼睛,還未靠近。帶著暖意的指尖便將隔在安悅眼前的頭發絲拂開,頭頂上方傳來溫柔的聲音:“你醒了?”
安悅點了點頭,抬眸朝低頭望著自己的秦雲深淺淺一笑。
秦雲深並未穿上衣,將它那一身白色的襯衫隨意的披在肩上,有著說不出的慵懶和性感。興許是剛剛水果,頭發還有些微亂,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如今這般模樣,卻更是添了幾分清俊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宛如一個少年郎。
私心的想到以後他們兩的孩子,無論是像誰,必定是很乖巧和好看的。
安悅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唇邊含著的微笑也快要溢到耳廓那裏去了。秦雲深抬手蒙上安悅的眼睛:“剛醒來,便對著我犯花癡嗎?”
“我哪有?”安悅立刻反駁道。
秦雲深笑著:“醒來便對著我笑。哈喇子都流出來了。”言語間,秦雲深已經下床,穿上拖鞋。肩頭的那身白色的襯衫自動滑落在地。他抬腳朝自己衣櫃的方向走去,尋了一件深色的休閑裝。
安悅納悶:“我已經好了。下午你不去上班嗎?”
秦雲深搖了搖頭,走到安悅衣櫃前,打開,細心的替安悅找好全套的衣服和褲子放到她的跟前:“下午,我們去看雲暖吧。”
正在拿衣服的安悅手一抖,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雲深:“你剛剛說什麼?”
“下午我們去看看她吧。”秦雲深的眼神看上去異常真誠,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其他。
“可是?”
之所以驚訝是因為秦雲深應該深刻的明白。此時的秦雲暖最不想見到的是誰?而且,講真,安悅其實心裏麵也是很排斥去見秦雲暖的。
“我知道你們兩個都不願意見著彼此。所以,我覺得更應該見見。”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特別堅定,像是想了許久說出來的想法。
“如果你是為了讓我不要擔心你和她,其實不用的。”安悅勸道。
“不,我們兩去見她,我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讓你不要擔心我和雲暖。而是我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秦雲深緩緩一笑,抬手放在安悅的右臉頰上:“我想要讓你知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除了你,別無他人。”
仿若是有一粒種子掉進了安悅的心髒裏,噗嗤嗤的從心髒裏麵破土而出,在並不怎麼完美的陽光照射下,開出了一朵碩大的花出來。
從前夜開始的擔心,彷徨,恐懼,悲傷,失落都在一瞬間化為了泡沫。
心裏麵忽的一下便輕鬆起來,仿若是要飛上雲端,在那上麵翻騰再打上幾個滾兒。突如其來的巨大的興奮將安悅整個人都木了。
這句話好像有些耳熟!?
隔了好一會兒,安悅才反應過來,木訥的問道:“你,你從哪裏學來的方法。這句話,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前前後後好好回想了一番。這劇情結構,似乎有些太瑪麗蘇了。
秦雲深挑了挑眉,平靜的說道:“昨晚你放在床頭的小說。今早起來我看了看。”
安悅怒道:“虧我還高興了好一會兒。原來都是你從小說裏麵學來的。”
秦雲深沒有搭話,確是轉了個話題直接問道:“你餓不餓?”
方才還處於狂暴症重度階段的安悅頓時乖巧的回答道:“餓了。我們要吃什麼?你還說要給我煮蔬菜粥來著?”
“穿好衣服出來。蔬菜粥就煮好了。”秦雲深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的起身,然後踱步回了客廳的方向。安悅瞧著他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的模樣,竟然還敢說出那樣的大話。即便是將鍋裏麵的水煮沸,也不止才20分鍾嘛。
安悅穿個衣服,隨便塗個臉,二十分鍾已經足以。
出了衛生間的門,已見著餐廳空間位置上放著一大碗蔬菜粥,分別用了兩個瓷碗盛著。秦雲深正拿著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碗裏麵的粥,吹去熱氣,動作一氣嗬成。陳秘書負手站在一旁。
安悅坐過去,秦雲深將方才吹到溫度剛好的粥放到安悅的麵前:“我不會做,倒是找了一位會做的。趕緊吃點,對你的感冒有好處。”
安悅點頭,一邊喝一邊抬起眼睛來瞧站在秦雲深身邊那個不苟言笑的陳秘書。與秦雲深在一起這麼久,安悅好似並沒有與他又過多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