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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一報還一報(1 / 3)

["我瞧著顏玉握著笙兒的手多麼希望她能醒過來的模樣,著實傷懷:“其實,你大可不必這般麻煩,每個月都來兩次,她在禁宮會很好,有了仙障保著,肉身,至少不會腐爛。”

顏玉總是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明衣,看著笙兒的眼光十分柔和:“我不想她一個人孤獨著,她一醒來便能看到我,一定會開心壞了。”

其實,如果有一日,有一人能讓我一醒來便瞧見他,或許我也會很開心。

隻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意識淺不可尋得時候,冷風襲開了簾幔,凍的我半張身子有些涼。可不過片刻,卻像是一賭暖牆貼了過來,將我那半張身子捂的暖洋洋,須臾間像極了闊別已久的聲音在耳畔徘徊著:“阿綾,你可曾愛過我。”

濃重的睡意終究是蓋住了我的神思,我貼在那暖洋洋的地方尋了個好地方窩進去,總感覺到了嚴冬,而自己卻擁了一個火盆子。

翌日醒來的時候,天色拂曉,摻了魚肚白的顏色不大耀眼,我睜開模模糊糊的眼睛,終於瞧清楚那堵肉牆的真容。

他睡的很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幾下,精雕細琢過的容顏上,兩片薄唇輕抿,他,究竟有這樣累麼?

我支起了身子,祥和的趴在他身畔,看著他熟睡的模樣,“這四海八荒,你倒是第一個親口說出來喜歡我的人,總歸你我有些緣分,但不知,這緣分,是善緣,還是孽緣。”

簾幔外透進清香,四下的景象還看的不大清楚,隻曉得窗外透的光,出奇的白。

便是這樣看著他許久之後,我終於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剛剛趴下時,卻聽一個聲音沉沉問道:“可是看夠了?”

我身子一驚,歪倒在床上,他給我攬腰一圈,護進懷中:“今日冷了些,昨夜中我已經讓丫鬟給你備了棉衣,你先睡著,若是覺得冷了,我暖著你。”

耳根貼著他的胸膛,聆聽著他胸中的那顆心紊亂有序的跳動之聲,嘴巴張開許久,卻擠不出一句話來,“你,醒了?”

頭頂的聲音沉沉的,下巴倚著我的頭頂:“打你醒來的時候,我便醒了。”

我猛的一陣清明,這一句話恐怕比醒酒湯還要有用幾百倍,這樣說來,我剛剛趴在他身側說的那些話他都聽了去?

“朕身為八荒正主,朕打的了天下,也要拿得到你的一顆心。”

環在腰上的手臂力度緊了緊,我放下自己原本抵觸他的兩隻手臂,主動的往他懷中窩了窩:“影淵,今日你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昆侖初見,他一吻算是真正攝了我的魂魄。縱然我原本便不信這世上會有攝魂術,可後來,我著實清楚的想過,我沒有推開他,終歸是因為,我這三十萬年的守身如玉如今動了春心,且將這春心的苗頭,灑在了天帝的身上。

他們說,冥王生於混沌之際的一股真氣,無情無欲,無愛無恨,本就是一塊鐵疙瘩,永遠捂不暖的。可我自己卻清楚的很,所謂的無情無欲,不過是一場玩笑罷了。有血有肉的東西,哪一個,真正能擺脫的了“愛”這個字。

“若我說,十分的真,你信與不信?”他擁著我的肩,靜靜道。

“如今我還不曉得能不能信。”話至一半時突然頓住,昂起頭對上他的眸子,淺聲道:“影淵,冥王本是不會動心的,若是動了心,你便要負她一輩子的責任。若是你撒手不願意理睬了,就算賠上她幾十萬年的修為,也要同你討回來。”

大手從發鬢滑至發尾,那一瞬間屋子中靜的出奇,他笑道:“朕以天地為誓,終不負你。”

我抿了抿唇,手指貼在了他的臉頰,“我不要什麼誓言,若是你哪天真正悔了,我也是沒辦法。”

他撈住我搭在他臉廓上的手,氣息平穩:“不會的。”

本是深秋的季節,還未入冬,卻大雪飄的厲害,我著著厚厚的衣衫,瞧著漫天飛舞的羽毛,心中油然一陣歡喜:“竟然真的下雪了。”轉身瞧著他一身墨色錦袍,寬廣的袖子上紋了金色的雲錦,格外威儀。“你昨夜半夜才回來,是同這場雪有關係麼?”

他道:“朕隻是回了九重天,同司雨的神君說了聲罷了。”

想來他這徇私,也太過光明正大了。

門前的海棠樹依舊開的正好,雪花落在樹丫上,若不仔細瞧著,倒像是紅梅的樣子。墜下來一兩片落在層層次次的雪堆子中,倒比朱砂還要灼目。

彼時我正扯著影淵在門前看雪,一轉身便瞧見子梨依舊一身白色的衣衫拎著不合時節的扇子,晃晃悠悠:“我這一早兒便見到天邊一陣泛光,起初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飛上去一瞧卻是司雨的神君正在搗鼓他的法器,那呼風喚雨的笛子著實被他握在手中吹了好一會兒才召了幾朵雪花。這一場大雪下來,準保是要將司雨的神君給吹岔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