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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姒想的是讓桃花塢裏麵的姑娘給她打個廣告，那送些絨花也是應該的。
不過，她的想法卻遭到了老板娘的反對。
“你啊，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還糊塗上了呢？”
盛姒不解，“願聞其詳。”
“或許你不嫌棄咱們這兒的姑娘，可是外頭那些女人們啊，既羨慕咱們這的姑娘招人喜歡，可又覺得咱們的姑娘低賤，若是我們這的姑娘把你這花給戴火了，那怕是良家婦女便沒人敢再戴這花了。”
盛姒聽後受了不小的震撼。
她生活在一個人人平等的年代，沒有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所以這事兒就想得太簡單了。
虧得這裏的老板娘給她點破了，不然這花還真成了青樓姑娘的專屬，那跟她的目標相差的有點遠。
“不過，你也算是運氣好，你去外頭的鸞鳳軒跟那裏的夥計說，是我讓你去的。”
“那是您的產業？”盛姒疑惑地問道，“恕我冒昧。”
“是我跟人合開的，這絨花得讓外頭那些人先戴，我們這的姑娘才能戴。”
女人輕笑，“不過你這個人我覺得很有意思，你沒想那麼多，說明在你心裏也沒覺得我們低賤，這樣的人可不多。”
“上次問你叫什麼，你還沒說呢。”女人笑了笑，“我姓慕，人家都叫我紅豆姐。”
“我叫盛姒。”
“盛姒……很好聽的名字，去吧，價格跟那裏的掌櫃談就行了，我困了，改天我約你喝茶。”
盛姒起身，“多謝紅豆姐，改天我一定請您喝茶。”
這樣的女人，盛姒覺得認識了一點都不虧。
她可不在乎是什麼出身。
“去吧去吧！”慕紅豆揮揮手，打了個哈欠。
“煙翠，去把這事兒跟主子說一聲。”
……
“娘，咋又抱出來了？”李香蘭看見盛姒抱著盒子出來，心裏沒底。
“沒成啊？”
盛姒見她快急哭了，也就不逗她了，“成了，去鸞鳳軒，就在剛剛咱們出來的那條街上。”
“老三，記得嗎？”
趕車的李永財應了一聲，“娘，我記著呢，您坐穩了。”
鸞鳳軒鋪麵光從外麵看不算氣派，可是進了裏麵卻別有洞天，裏麵的裝飾和賣的貨物都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就連盛姒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盛姒說明來意，很快就有個身著長衫的男人出來。
男人斯斯文文的，模樣算不上多英俊，但卻帶著一股書生氣，而且他的眸子亮亮的，眼睛很有神。
“既然是紅豆姐介紹來的人，肯定不會有錯，這價格……”
“我們還沒有談。”盛姒如實道。
“夫人，不瞞您說，這東西我也是頭一回見，不知道你心裏覺得賣多少合適？”
盛姒來的時候就想過了價格，便宜的幾十文，貴一些幾百文，最貴的幾兩銀子的也都有。
這要看絨花的製作工藝，有些麻煩的真的是姑嫂兩個製作好多天。
李香蘭知道自己不如老娘懂得多，在一旁聽著，不敢亂插嘴，就怕攪黃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