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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要朝廷做什麼？
“那我去跟舅舅說。”
“不用說，朝廷重視此事，跟科考一樣，往上查三代，沒有作奸犯科者方可通過，沈家那姐妹兩個的外祖母投毒給她們的外公，這是無論如何都通過不了的。”
“那可太好了，不然病人們哪能安心治病啊。”
李永壽又道：“她們兩個真是的，來湊什麼熱鬧啊。”
盛姒笑了笑，“可不是湊熱鬧，別人我是不知道，可沈青，怕是想著借此再給自己找一門好親事。”
“嘶……”李永壽捉摸了下，這頭一批的醫女，肯定是十分搶手的，朝廷培養出來的，那身份可不一般，“娘，您可太厲害了。”
“別拍我馬屁了，去把名冊給你舅舅送去。”
李永壽點頭，“是，我這就去，正好我也想再去舅舅家的大院子瞧瞧，我能戴上桃花嗎？”
“別闖禍就行。”
“放心吧，有我看著呢。”盛姒同意，是因為她發現這小子終於又像是活過來似的，知道疼媳婦兒了。
沈家姐妹兩個回去後，依舊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可是沈嵐憋不住，還是想問問沈青，反正她臉皮厚。
“你說咱倆能選上嗎？”
沈青挑眉看著她，“我不知道我會不會被選上，可我知道，你肯定是不行的。”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沈嵐忍不住反唇相譏，“我好歹沒跟李香蘭搶男人啊，她跟她娘也恨不著我。”
沈青瞪她，“懶得理你。”
放榜當日，姐妹兩個馬車先後到了盛世堂總店門口，看到有人失落，有人高興，她們兩個的心更懸著了。
結果可想而知，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她們的名字。
沈嵐本就是無所謂，她也不清楚，這裏頭的事兒，“嘖嘖嘖，也不知道是誰，還說我不行，你也沒好到哪去啊？也沒有你的名字啊，也不知道誰自稱才女，嘖嘖嘖，還不是沒選上。”
“這不公平。”
這話不是沈青說的，而是身側另一個姑娘，瞧著穿著打扮，也是個富貴人家的。
“我讀書識字，為什麼還選不上，理由呢？她們這些低賤的人，怕是鬥大的字都不認識一籮筐，為什麼還要選她們？”
少女一說完，那些落選的人便跟著附和，“對啊，給我們個說法，我們憑什麼沒選上。”
沈青和沈嵐也加入其中。
放榜的這天，盛姒就知道會鬧，還真是比她說著了。
聽到外麵的動靜，盛姒便出來了，看著那朱釵滿頭的少女，“剛剛是你說的？”
“沒錯，是我說的，為什麼選不上，你必須給我的理由讓我信服。”
盛姒淺笑，“你剛剛的話已經給了你答案。”
“什麼？”
“命無貴賤之分，你剛剛說他們低賤，如今你就嫌棄他們，那讓你給他們看病，醫治，你會願意嗎？”
盛姒反問，少女撇嘴，“醫女又不是非得給窮人醫治，窮人看得起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