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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端,賀正驍緩慢地收起手機,長指輕輕地按住眉心。
她始終不能明白,問題不在於真相,而是用什麼方式來做。
不管夏洛蒂有沒有這麼做,他都會分解夏洛蒂的勢力。
隻要她想,隻要他能。
“忠叔。”
賀正驍放下手,沉聲吩咐忠叔:“回倫敦。”
就在忠叔把車開出莊園的時候,上院議長已經趕到白金漢宮。這位年老的議長滿腹猜測的下車,還在琢磨電話裏聽見的匪夷所思的話,抬起頭時,遠遠瞧見另一輛車平穩的停下。
夏洛蒂冰寒著眉目下車,對老議長點了下頭,踩著細細的鞋跟,踏進白金漢宮。
聽見長廊上的腳步聲,喬唯歡回過頭。
“塞西爾。”
夏洛蒂碧綠的眼眸對準喬唯歡,毫不掩飾眼底洶湧的雪片,“你在汙蔑我。”
喬唯歡沒什麼笑意的笑了聲,“是不是汙蔑,等到審訊結束,我們就會知道了。”
“你確定要進行審訊?”
夏洛蒂踩過長廊上光影,一步步的逼近喬唯歡,“愚弄上院議長和女王,這個代價你付得起嗎?”
“別用語言給我下圈套,沒有證據,我不會請求女王批準審訊。”
上院議長的身影出現在長廊上,喬唯歡側過身,最後看了眼高挑的女人,“夏洛蒂,那三個人受的傷,我一定要從你身上討回來。”
夏洛蒂輕輕地扳了下指甲,對著喬唯歡的背影,譏嘲的彎起唇角。
上院議長坐在左側首位,對麵是坐姿端正的女王。她掃了眼大廳,陸續趕來的旁聽麵容肅穆,甚至不敢發出聲音。
夏洛蒂背對旁聽席,轉動玻璃般的眼珠,目光裏的冷意鋪天蓋地的襲向喬唯歡。
針對皇室的審訊向來隱秘,不太按照正常的規矩來,倒是也有旁聽,隻不過能夠旁聽的都是皇室。所以今天的審訊隻要召開,就等於讓夏洛蒂在皇室中丟了莫大的麵子。
喬唯歡看都不看夏洛蒂一眼,從椅子上起身,字正腔圓地開口:“克裏斯托弗·利特,這個月二號被居民樓上掉落的窗戶砸到,頭部重傷。經過手術,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正在醫院靜養。”
喬唯歡打了個手勢,斯科特快步過來,垂著頭將手裏的東西放到老議長麵前的矮桌上。老議長翻開看了看,是兩份驗傷報告。
“昨天十二點十五分,另一名亞洲男性許鍾書遭到搶劫,身中四刀,其中一刀刺傷肝髒,是致命傷。當時行凶的人已經被抓住,但我沒有移交警局,因為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而她的身份特殊,隻有通過上院議長的審訊,才可以落實罪名。”
上院議長覦了眼沉默不語的女王,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鏡,“如果凶手是皇室成員,或者是上議院議員,的確是這樣。但是,公爵夫人剛剛說了,克裏斯托弗的事是個意外,亞洲男性是被搶劫,行凶的人已經被抓住,那麼你所說的凶手是?”
喬唯歡抿起嘴唇,“是夏洛蒂·德姆維爾。”
全場死寂。
老議長在來的時候,聽女王的秘書說了點概況,這會還能淡定些,刻板的問:“公爵夫人這麼說,是有證據能證明兩件事不是意外嗎?”
“不止兩件,還有一件,受害人是非本國籍的韓少清,事發地點在Z國。這件案子牽涉到國際關係,所以我接下來會先拋開韓少清的案子來遞交證據。”
老議長看向夏洛蒂,“夏洛蒂夫人,您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
夏洛蒂冰雕般的麵容沒有任何變化,冷冽的開口:“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喬唯歡輕微的笑了下,目光卻咄咄逼人。
“你真的不知道?”
她從口袋裏拿出個東西,看起來像隻金色的筆。
“可是有證據可以證明,是你指使了他們去搶劫許鍾書。”
喬唯歡親自將那支筆遞給老議長,同時斯科特再次上前,把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皮包放了上去。
“這是在抓到那些人之後,他們陳述的事實,以及他們收下的傭金。”
老議長拉開袋子,看見落得整齊的鈔/票。又低頭瞅了瞅,筆是錄音筆。
喬唯歡眼看老議長按下錄音筆的開關,黃毛斷斷續續的聲音,立刻填滿了剛剛針落可聞的大廳。
“是,是一個女人,她說她叫夏洛蒂,讓我們去搶劫,給我們看了他的照片,告訴我們他住在哪裏,還說要殺了他……她給我們很多傭金,那些錢我們剛花了一點,剩下的都在我床底下的皮包裏……”
黃毛絮絮叨叨的聲音裏,夏洛蒂微微翹起飽滿的嘴唇,看向盯著議長的喬唯歡。
很好,事情的發展和她的預測沒有絲毫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