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讓阿姨拉了一車小孩用的東西,“我給你打包了一批新的嬰兒用品。”
“等你孩子生了,你缺什麼就跟我說,我到時候給你送過去。”
秦妧咂舌,“你這是給我進貨呢?”
這也太多了吧!
喻歲道:“這還不都是你們送的。”
秦妧是被程大伯投喂土特產,而喻歲則是被送了一堆嬰兒用品,即便她生的是雙胞胎,這些東西依然是用不完,不送出去了,全都要困在手裏。
得,她送了一批禮出去,這回去的路上,喻歲也是不想讓她空著雙手回去。
時宴知回來的時候,被還能收院的土雞給啄了。
“草。”
一聲國粹在門外響起。
“這哪來的雞啊!”
喻歲還是第一次從時宴知聲音裏聽到驚恐。
聞聲,喻歲抱著小寶出了門。門口,時宴知正被一個大公雞追著啄。
喻歲看著在她麵前玩你追我趕的一人一雞,她忍俊不禁地笑出聲。
這畫麵怎麼這麼好笑,這麼滑稽呢?
所以,時宴知這是害怕雞?
他不止怕,還怕的要死!
喻歲懷中的小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爸的窘態給逗樂,反正這會正在喻歲懷裏咯咯樂。
老子嚇的尖叫,兒子樂得尖叫,這聲音還真是詭異的融洽。
時宴知一邊跑,一邊跳腳,麵色不好:“老婆,快把它們弄走!”
喻歲一邊笑著,一邊讓人把這群雞給收起來,沒讓他繼續狼狽下去。
沒了公雞的追趕,時宴知立馬逃到離雞遠的地方,滿身的防備,直至所有雞都被人抓走,他才敢從新邁步往屋裏走。
時宴知背後都冒了冷汗,他問:“哪來的這麼多雞?”
喻歲說:“秦妧送的。”
時宴知直接說:“她有病啊,送這麼多的雞幹嘛?”
她送雞就算了,還送活雞,殺了送不行嗎?
喻歲將程大伯千裏送雞場的事跟時宴知說了,他直接無語住了。
真是一家子有病的!
買一卡車的土雞,他們怎麼不直接開個養雞場算了?
喻歲笑說:“你怕雞?”
時宴知沒否認,雖然很丟臉,但他也否認不了,畢竟他剛剛被雞追的不要太狼狽。
時宴知說:“我小時候被雞啄過。”
他不止被雞啄,還被雞啄了雞,那是他一輩子的陰影,即便幾十年過去,這記憶依然沒消失。
瞧見這些尖嘴的雞,他就忍不住地汗毛炸起,下麵又涼,又疼,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逃!
“啊啊——”
小寶看著時宴知,撲騰著手腳,似是在說你怎麼不繼續跑了?
時宴知直接伸手掐了掐他的臉,“你個小崽子,剛剛笑的挺歡啊!”
當兒子的嘲笑老子,皮癢了是不是。
小寶哪裏聽得懂時宴知在說什麼,還以為他在跟自己玩,撲騰地更歡了。
喻歲問:“我們今天中午吃雞。”
聞聲,時宴知欲言又止著,想說要不算了吧。
喻歲說:“別怕,它死了就不會再啄你了。”
時宴知道:“要不改天?”
先讓他緩緩,剛剛十幾隻雞猛然出現在他視線裏,他被衝擊到了,想先消化消化。
喻歲卻不讓他退步,“以毒攻毒。”
之前啄時宴知的那隻大公雞,到他們家還沒半天的時間,就被人給宰了。
時宴知看著桌上的一盤大公雞,他心情很複雜。
他被它啄,它被他宰。
他跟它之間,都不曉得到底誰更厲害。
香味湧來,時宴知也不再考慮誰厲害不厲害的問題,夾了一塊雞肉直接吃起來。
好吃是真好吃,討厭也是真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