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認識?”
“不認識。”她笑笑,也很迅速的將目光收住,隻是那嘴角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別扭。
鬱遠城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就算掩飾的在好,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因為那是人心靈的窗戶,會自己說話。
“那是沈總吧,聽說他會在除夕訂婚哦。”他打量她,又繼續說,“你說他為什麼要選這麼個日子,存心不讓人過個好年嘛!”
“可能,是圖個吉利吧。”能為沈家跟葉家操辦婚禮的,也是一件人榮幸之至的事情吧。
喬知一放下了刀叉,不知道是沒有力氣切了還是沒了胃口,她這一瞬間胸口堵的慌。
“你臉色好像不太好。”鬱遠城心想,這還真是個什麼事都藏不住的女人,自己還沒怎麼樣呢,她就已經自亂陣腳了。
“阿誠,要不我們改天在聚,我今天有些不舒服。”那個人,她無法忽視掉,也不想擾了人家的飯局。
“好啊,我送你。”他幫喬知一拿起外套,攬住了女人的腰往門外走,“單已經結了,我帶你去兜一圈,一一小時候最喜歡跟我去兜風了。”
鬱遠城很熱情,又主動把單結了,她也不好在拒絕,跟著他走了。
打開門的那一下,喬知一在玻璃門上,看見了閣樓上那個男人的臉,那目光銳利的好似要刺穿她的心,要不是鬱遠城攬著她,她隻怕步子都走不動了。
車裏,喬知一心不在焉,腦海裏被沈言池那道目光給占據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要這樣看自己。
“一一,你最近是不是在為離婚發愁。”
一句話,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怕你笑話,是這樣想的,不過,有些困難而已。”喬知一尷尬的笑著,沒想到,一見麵自己就準備要離婚了。
“我會幫你的。”男人狹長深幽的眼眸顯得高深莫測,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朦朧了眸中的犀利之色。
“可這……”
“喬叔叔以前待我多好,我現在幫你也是應該的。”這倒是個好借口呢。
老天爺不會讓每一個人都順風順水,喬知一剛搬好家,準備開開心心的迎接每一天,工廠就著火了,幾批正在趕製的羽絨服被燒了個精光,那些機器,也都黑的不成樣子。
這些心血都是白費就白費了,最重要的是還有工人受傷,他們都想最後兩個月加把勁賺點錢回去,如今卻都躺在了醫院。
這對她來說,無疑就是個噩耗。
喬知一站在工廠麵前,看著那一縷縷騰空升起的煙,精氣神都被掏空了一半。
“這把火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放的,我們的倉庫都被燒了!”以往容光煥發的陸雲華,臉上黑不溜秋的。
“媽,工人都還好吧?”
“都好……”陸雲華眼裏劃過一抹閃爍,她把那些被燒的不成人樣的工人瞞了下來,接著又走上前,一隻手撫上了喬知一的肩膀,“知知啊,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不如,你就把那些設計稿都賣了,不然就是醫院的費用我們都付不起的呀!”她本來還想靠著這一批衣服來彌補之前季連航捅出的窟窿,這一下全完了。
“那可是我半年的心血,我不會賣的。”說完,她就走了。
他們都知道這場火絕對不可能是個意外,如果是個意外,不可能幾個工廠同時著火,隻可惜,警方也沒查出來是誰幹的。
正準備回去,一個模樣稚嫩的小警察走到她跟前,道:“喬小姐,其實我們知道這火是誰放的,隻是他們上麵的人都不說。”
“那你能告訴我嗎?”
小警察憤恨不平的說了兩個字,喬知一的眼眸便沉了下去。
在喬知一回家之後,那個報信的小警察立馬脫去了警服,臉上的稚嫩消失,多了謹慎,他站在了鬱遠城身旁,道:“鬱少爺這一招挑撥離間很高明,那個葉家本來也容不下她,如今這一鬧,仇恨就根深蒂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