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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我喜歡你(1 / 3)

["那人頭發亂蓬蓬的,手上跟大腿上密密麻麻的針孔看起來有些滲人,由於長時間沒有洗澡,他的身上滿是汙垢,遠遠的一聞,就能聞到一股汗臭的氣味。

沈敏修被困在頂樓六七年了,他不敢見太陽,所以房間裏連新鮮的空氣都對他來說是種奢侈的事,比起平常人,他更習慣於黑夜,這些年,一直是由外邊的人從窗口裏送飯菜進來。

這扇門,倒是這些年第一次打開,他警惕,憤怒,甚至早就喪失了人有的理智,所以看都沒有看清楚是誰,就一個躍身朝喬知一撲了上去。

沒一下,喬知一的手臂上就被沈敏修抓出了一條條長長的紅痕,細嫩的皮膚上有種燒灼的感覺,她顧不及這些,隻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女人驚恐萬分,她知道自己是闖進一個不該闖進的禁地了。

“你是誰,你放開我,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這壓根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說的話,她都聽不太懂,喬知一在這黑黑的房間大聲呼喊著,希望能有個人快點來救她。

僥幸的是,這個人隻是用尖尖的指甲一次一次的抓傷她,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可就是這樣,喬知一也是受不了的,這一會,她感覺自己的脖子,手臂都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想逃離,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住了,女人幾乎身上無數個毛孔都在散發著恐懼二字,這頂樓離樓下那麼高,想要叫人過來是不太可能了。

昏暗的房間裏,喬知一與這個野人做著抗爭,沒一會下來,她就徹底沒了力氣,蹲在牆壁旁,緊緊的縮住了自己的身子,這時,有一刹光線照了進來,她看見了這人的長相。

當即被嚇的把腦袋埋了下去,渾身瑟瑟發抖。

她剛剛,仿佛看見了一張魔鬼的臉,可怕極了。

不自覺的,喬知一被嚇出了眼淚,而那人,仿佛是不喜歡自己這樣縮著身體,一隻粗糙的手硬拉上了她的手臂,整個人,被他拖著在地上移動。

“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她依然埋著頭,不敢去看他的臉。

移動的同時,喬知一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她大腿上爬了過去,一隻兩隻,像極了老鼠的聲音,每每一被觸碰,身體就哆嗦幾分。

喬知一整個人,被用力的拖著走了幾米,接著,沈敏修一雙手拉著她,將女人狠狠的摔在地上,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摔了出來。

心髒都感覺在碎裂。

喬知一有些貧血,被人這樣一甩,當即腦袋就發暈,兩眼一黑,仿佛進入了地獄。

理智一點點慢慢回來的時候,喬知一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的,她望見了一個高大的黑影,一腳踢在了那個野人的身上,接著,房間有什麼東西被他砸倒了,破碎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在一會,房間的燈被人打開,喬知一看見,沈言池一張臉都充滿了憤怒,幾步走過去,幾個拳頭落在那野人的身上。

砰砰砰的打了很久,沈敏修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可那拳頭還沒停下,最後許清趕來了,她麵容焦急的製止住了沈言池,“你瘋了,他可是你二哥!”

沈言池回頭,一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許清,“那個女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也別想活!”許清的眼睛裏,滿是詫異,她盯著沈言池,好一會都沒能說出話來。

男人越過站著的幾個,徑直走到喬知一身旁,而此時此刻,喬知一身上已滿是傷痕,裙子都被撕的粉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她渾身發著抖,似乎還沒能從剛剛的恐懼裏出來。

沈言池眼裏的狠勁漸漸消失,一哽咽,輕輕地將地上的女人抱了起來,他低著頭,輕柔柔的說,“沒事了,不用害怕了。”

或許是喬知一不想被這麼多人看見她的狼狽,又或者的害怕,當沈言池已將她抱起來,整個腦袋就埋在了男人的胸膛裏,一雙滿是血痕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似乎這樣,能踏實一些。

下樓的時候,沈言池都還能聽到女人的心跳聲,跟打鼓一樣,她怕是被嚇壞了。

任著自己為她上藥整理,一句話都不吭,眼裏全都是無措,害怕。

這副模樣看的沈言池心一揪,這種感覺,比讓他自己受傷還要難受,那一條條的傷痕,隻要棉簽一經過,她渾身就一陣哆嗦,然後,又目無空洞的盯著沈言池。

要不是老白說他好像看見喬知一被人帶去了閣樓,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今晚會受到什麼的傷害,還能不能活過了今晚。

女人瞳孔上下一滾動,一顆顆無措的眼淚掉在了沈言池手上,他立即就將手上的棉簽扔掉,咬著牙大步的走出了臥室。

門輕輕的一關上,沈南謹就來到了他旁邊,“調查清楚了,是那個新來的傭人帶錯了路。”沈南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沈言池這副掩飾不住的擔憂,還說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你覺得我會信?”退一萬步講,就算是老白忘記教那個傭人沈家的禁地在閣樓,她別的房間不帶,偏偏帶去那麼遠的閣樓?以沈南謹的智商,他不是不懂。

“那你想怎麼辦?許清跟她又沒仇,憑什麼要把她故意帶去敏修的房間?”沈南謹盯著沉默的沈言池,又說,“你剛剛已經把敏修打了個半死,已經夠了。”要不是幾個人拉著,隻怕都要被沈言池打死了。

沈南謹正這麼勸著,許清就端著一些藥瓶子走了過來,她看見沈言池的眼睛,仿佛是要把她看穿看透,在沈家這麼些年別的沒學會,藏匿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倒是學的遊刃有餘。

“對不起,我應該去外麵接她的,真的對不起。”女人的聲音有些示弱的味道,歉意,倒是沒聽出來多少,按著她那不理世俗的性格,道歉能道成這樣,已經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沈南謹走的時候,又輕輕地在沈言池肩膀上拍了拍,那感覺,好像就是在說,不要太為難許清。

這一會,樓道上就剩下他們倆人,沈言池揚著唇,冷笑了聲,問道:“這麼些年,你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怎麼這一會就跟她這麼熟了?”若不熟,喬知一是不會拋開手上的事過來沈家,就為了跟她參考一下衣服。

許清對上沈言池那一雙充滿探究的眼睛,心裏有點發虛,但表麵依然風平浪靜,“我跟她比較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