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的張揚,這笑容就像是淬了毒一樣,聽了有種窒息的感覺。
“你那好孫兒,我會給他找一個好學校的。”就算是像老白這樣特別的棋子,還是要懂的給甜棗吃。
“我要見他們!”
“你知道這不可能的。”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抓捕失敗了,就連原來確認好的接頭地點,也沒有看見人過去,沈言池做事一向謹慎,是什麼讓他們忽然停止了行動?是鬱遠城發現他來了?不可能,那個人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更何況,知道他在這裏的人,沒有幾個。
手下的人出問題了嗎?沈言池不願多想,但心裏,大概有了一把尺子橫了在心上。
門被敲了敲,老白推了一個小車過來,上麵擺了許多可口的早餐。
“先生,你也不要太在意,大少爺跟了他這麼久,也沒查出什麼。”而且,就算是抓了幾個小囉囉大囉囉,這些人也是不會輕易供出鬱遠城的,能把手下的人訓練的這麼臣服他一人,這個人的手段,可想而知。
“準備一下吧,中午回國。”他沈言池並不是一個不能接受失敗的人,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便走出了房間。
留下老白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見沈言池這個樣子,有些憂慮,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做賊心虛。
A市的天空很藍,上頭還掛著幾朵形狀漂亮的白雲,是一幅美的景色。
喬知一出院了,她本來還想去買一點孕婦應該吃的用的,還有一些需要看的書,打開錢包,錢卻有些拮據了,她也應該從那個衣食無憂的身份中脫離出來了。
今天以後,她不必在掛記著身後還有一筆錢,也不擔心再有人為了她的錢,而使什麼陰謀詭計了。
現在的喬知一,連買個東西都要貨比三家,若不是沈言池給了她一串鑰匙,隻怕現在住的地方都會沒有,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又一次把自己送進醫院了。
將包包倒著倒了出來,裏麵的東西無所遁形的都擺在了眼前,有一副是喬震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條鑽石項鏈,璀璨奪目,做工極巧,可她舍不得賣。
這是父親留給她唯一的一件值得想念的東西,她不能這麼狠心的賣掉。
沒了法子,隻能將那些平時自己買的幾條手鏈拿出去賣了,能賣的都收拾了出來,可惜的是,她連自己幾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帶出來,要不然,那些名牌衣服也可以賣很多錢的。
手鏈賣了三萬塊,節約一些,應該也可以用一些日子了。
從當鋪出來的喬知一,將一包錢放進包包裏,還沒走出幾米遠,一個開著摩托車的男人忽然從她身邊呼嘯而過,肩膀上一痛,包被搶走了。
阻力有些大,喬知一被刮的摔在了地上。
“你還給我,那是我給孩子買東西的錢……你還給我……”女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憤怒中又帶著許些無措,她很快站了起來,可那個帶著頭盔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了,她想追,可想起肚子裏還有孩子,卻又不敢追了。
沒辦法,隻能到附近的警察局報了個警。
出了警察局的喬知一,那股深深的無力感又襲了上來,一路魂不守舍的走著,直到天都黑了才走到別墅。她原來還想,拿到了錢就去商店看看小孩子的東西,看上喜歡的多少也能買一些。
可如今……
她又不爭氣的哭了,蹲在別墅門口,哭的聲音很低。
或許是想到了孩子,她又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苦了,要是孩子生下來是個愛哭鬼怎麼辦。
擦了擦眼淚,掏出鑰匙開了門。
發現,於媽坐在沙發上,好像在等她。
“於媽。”以往這個時候,她該回去做飯給孫子吃了。
“喬小姐,我想求你個事情。”
“什麼事,你說。”雖然住在一起沒多久,但喬知一感覺這個婦人心地挺善良的,有時候還會從家裏帶一點好吃的給她。
“我可能要休息幾天去鄉下,可是先生聯係不到,想請你幫我喂一下大餅。”就這樣撒手走了,實在是不負責,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放心的人過來。
女人麵露難色,有些難為情。
那隻狗啊,她還是害怕的。
“它,它上次要咬我。”要去喂它,喬知一心裏是一百個不敢的。
於媽像是聽到了極大新聞一樣,睜大了眼睛,道:“咬你?不會吧,大餅是先生養的軍犬,沒點命令是不敢對人輕舉妄動的,我照顧了它這麼久我還不清楚?”於媽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騙人。
這樣倒顯得喬知一有些矯情了,可是那天,它的確是很凶啊。
難不成,真的是聽了命令的嗎?
“喬小姐,反正它是拴著的,你也不用害怕,冰箱裏有牛肉火腿腸之類的,我都給你劃分好了,到了時間你就往裏頭扔就行了。”
“那好吧……”狗被拴了,她還是安心了許多,難怪很久沒看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