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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一隻狗都比他有感情(1 / 3)

["喬知一被那些記者的提問聲吵的腦袋都要炸掉了,這些人紛紛擁擠上前,隻為了將她的狼狽全都用攝像機記錄下來,毫無感情可言,她現在,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堪的女人了。

攪了人家的婚禮,還在婚禮上對新郎放肆的告白,第三者,帶著孩子上位?她們說的都對,她們這樣說已經是算仁慈了,她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喬知一對那道聲音後知後覺,直到身邊圍著的記者逐漸散開,她這才看見了來的人是誰。

男人一身得體的西裝,下身的西褲幹淨筆直,白色襯衫的金屬扣子被彈開三顆,露出半邊健壯的胸肌,漆黑的眸子被染上一層層似有似無的戾氣,行走之間,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看著紅地毯中央顫抖的女人,朝她伸出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口吻柔柔的,“一一,過來。”

鬱遠城這一舉動,惹的在場的記者紛紛都忘記了發言,他們今天拍了這麼久的沈言池,鏡頭裏現在又多出來一個俊臉,視覺上難免不多做一些比較。

“姐啊,你看這個男人跟沈總好像有幾分相似啊。”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的確是。”

“長的帥的男人都有一些這樣的相似之處嗎?”

記者們都接頭交耳,麵麵相窺的談論著。

兩人相似嗎?

沈言池是在警察大院裏長大的,從小就聽著沈雲霆跟幾個中年男人坐在一起談論著那些匪夷所思案件,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對人犯罪有了很敏銳的直覺,隻因為一家子都是軍隊裏的,他不想在接觸這些,所以就去經了商。

沈言池從出生開口會說的第一個字就是:槍。

鬱遠城卻是在黑市裏摸滾爬打長大的,見過的都是社會上最黑暗的東西,還沒被喬震帶走的之前,他就住在一個破敗不堪的小房子裏,天天風吹日曬的。這裏的環境,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

可就是這些魚龍混雜的人,施舍著養活了他。

他每晚都聽著那些男女在他麵前做著肮髒的買賣交易,不厭其煩的討價還價,聽著幾個麵目凶狠的男人窩在一起商討著怎麼搶銀行。

有個搶劫犯對他說,搶什麼都不要搶信用卡,因為你馬上就會被發現。

有個曾因入室盜竊坐過牢的男人對他說,盜竊最好盜頂樓的住戶,方便容易,而且他們的安全窗戶從來都不會關。

鬱遠城天真的問,“那你怎麼坐牢了。”

那人將嘴裏的煙一口吐出去,道:“強奸了個娘們!”

這時候,又會有一個強奸犯來告訴他們,怎麼才能不露痕跡並且不被發現的去強奸一個女人。

從那以後,鬱遠城便能自己養活自己了,不管是偷還是搶,他從來沒有被發現過。

兩個男人,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天生的敵人,共同的相似之處便是骨子裏那股狠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發了這麼久的愣,喬知一也算是徹底的醒了過來了,她現在心裏的想法已經很少了,唯一想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那些指指點點已經受夠了。

“我的一一,收起你那金貴的眼淚,他不值得你為他流。”男人的聲音清越,富有感染力,喬知一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真的就沒哭了。

雖然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可全部的謾罵委屈都受過來了,這幾步路有什麼不能走的。

鬱遠城看喬知一的眼神,明亮又熾熱,她距離他還有一步之遙時,男人走了過去,湊近主動握緊了她的手,像是在宣誓著他的主權,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以後你們要是有什麼疑問,都衝我來。”鬱遠城將她的小手,拉著放在了他的心髒上,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容置疑。

那些嘴碎的記者還在相談,卻又不是很敢發言在問,這個男人好像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他們剛剛也是看著沈言池的態度走,所以才敢對喬知一那麼提問。

人群裏,有一個好奇心強的又不怕死的對鬱遠城高舉起話筒,問:“這位先生,什麼疑問你都會回答嗎?”

話落,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這個小記者身上,接著又轉著到鬱遠城。

忽然,鬱遠城衝那些記者團笑了笑,道:“今天不行,我的一一玩累了,我要帶她回去休息。”

他的嘴角雖是上揚著的,但總感覺這個笑容有毒,讓人看了不免心生後怕,這更像是一種警告,因為說了之後,整個會場就沒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了。

喬知一就這麼傻傻的被鬱遠城牽著走了,直到坐上了車,她的腦袋還是蒙的。

而現場的人反應過來,不禁想,這沈家的婚禮是她想玩就能來玩的?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搞砸了沈家的婚禮還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台上的沈言池,心髒狠狠地一陣抽搐,眸光沉了沉,將跨出去的半個步子,悄無聲息的又收了回來,他剛剛差點連自己都不能控製,差點就追了出去。

他將那還未戴上去的戒指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接著,便扔下了這裏的一切,往後台走去。

這裏隔離掉了前麵所有的吵鬧聲,男人低下了腦袋,一雙幽靜而泛著柔光的眼睛,此刻正在看著自己的手掌,仿佛,剛剛那個小生命還在他手中動著。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的目光又被陰狠替代,朝著眼前的堆積的玻璃杯子走過去,大手一揮,擺剩下的鮮花杯子通通掉在了地上,發出好大一陣的聲響。

木之繁一身黑黑的西裝,耳朵上掛著個藍牙耳機,傾聽著外麵的風吹草動,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側麵,看著沈言池就跟發瘋一樣,將後台能看得見的東西砸了個精光,不禁暗想,他這易怒的臭脾氣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點的變化啊……

震耳的聲音還在繼續,一位杵著拐杖的老人不聲不響的走到沈言池的身旁,接著,他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等待著老人的下文。

“有事?”

“我隻想問你一句,她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沈雲霆可不太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鬱遠城明明是在為那個女人解圍,究竟是與不是,還有待考究。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沈言池眼裏陰沉又冰冷。

沈雲霆抬高了聲音,道:“不是我們自然管不著,如果是你的就打掉,你應該知道我們跟姓喬的是不可能有瓜葛的。”

沈言池轉身,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您忘性太大了,我的孩子不是在夕禾肚子裏嘛?”

他看沈雲霆的眸子,毫無感情,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恨意,使得沈雲霆一下子也怔了,是他不恥,他認。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為你好。”葉夕禾才貌雙全,娶了她,不就是娶了整個葉家,他以後隻能是順風順水的,有什麼不好的?

“提前謝謝您的好意。”扔下這一句話,沈言池就走了。

原本沉浸下來的心,在今天看見喬知一的那刻,又起了千萬層浪,久久沒能平靜下來。

……

喬知一靠在酒店的牆壁上蹲了一天,不吵也不鬧了,冷靜的有些嚇人,她張開了手心,一張已經皺的不成樣的繪畫被捏成了一團,就如之前那個犯賤的她,心亂成團,悲痛欲絕的不像自己。

慢慢的,喬知一將紙撥開,裏麵的人臉也皺了,看了最後一眼,她便將這張已經傷痕累累的畫稿撕了個粉碎,這曾經一筆一筆用真心勾畫出的畫像,此刻看著盡顯諷刺,一點一點紙屑的都像是在提醒著她究竟有多愚蠢。

成堆的紙屑被喬知一衝進了馬桶,看著水裏打著漩渦的紙屑,當下她就掏出了電話,打給了許清。那頭好像是知道她會打電話過去一樣。

她冷冷靜靜的開口,道:“我也不清楚,沈言池會騙我,但是那筆錢我是真的給他了,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會舉行婚禮。”說完,她聲音發出了疑問,又道:“可能是因為葉夕禾懷孕了?”

聽聞,喬知一張口的唇又閉上了,話都沒有說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記下了幾個重要的電話號碼,打開卡槽,將電話卡也一並衝進了馬桶。

沈言池究竟是什麼原因,她已經不想知道了,從公司,再到她,然後又是那一筆錢,他比季連航高明多了,自己的心不僅都丟了,還變的毫無尊嚴。

短短一個小時,外麵的那些人就把她的身份扒了個精光,她是一個有夫之婦,可卻在婚禮上勾三搭四,還懷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企圖要嫁入豪門,他們越說越離譜,甚至還胡編亂造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