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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哪有女人像你這麼狠的(1 / 3)

["若不是沈敏修現在還被這鐵鏈子綁著,有著一身的傷痕,她還真的會以為這個人是沈言池,五官實在是太像了,就連他這個老婆都一時分辨不出來。

許清怔了怔,不可置信的往他的臉上摸了過去,真實的觸感,一般無二的臉,冥冥之中,她或許明白了什麼。

上帝並不是那麼殘忍的,奪取一個人的東西的同時,又會饋贈他相等同的。

許清的手摸上了沈敏修的眉,眼神眷戀,“你要快點清醒過來好嗎?我們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這些年地獄般的生活不能白受……”男人目光無神,麵無表情的,她並不能判斷出他是不是聽到了。

許清還是跟以往一樣,待在他身邊說了很久的話,直到夜深了下來,這才收拾好下了樓。

幽暗的樓梯間,靜悄悄的。

許清沒想到,會在下去的時候碰上沈雲霆,他杵著拐杖,手上拎著沈敏修以前喜歡吃的山竹果,並沒有帶跟隨的人。

她有些詫異,同時感覺有點諷刺,這是半夜良心不安睡不著覺所以想著要去看看?沈敏修現在的好轉,跟他們沈家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

“他睡下了嗎?”老人臉上的嚴肅嚴謹褪去了幾分,模樣和藹可親。

“睡?他倒是好不容易才消停下來的,您還是不要上去了,免得他在激動。”說著許清便用手撫了撫眼角的淚痕,一雙哭腫的眼睛看起來十分讓人觸動。

沈雲霆就狀,手裏拎著的水果往背後挪了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那我就不上去了,剛剛看高醫生來過,他怎麼說?”

“老樣子,都被關了這麼多年了,還能好到那裏去呢。”被關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現在才想著要踏上閣樓去看看呢,許清真是為沈敏修感到不值。

許清抬動了步子,望見還停在樓梯上的沈雲霆,她微微側了側身,嘴角揚起冷冷的笑意,道:“爺爺,這麼晚了就回去休息吧,你身體不好,上邊還是挺冷的。”

他以為,站在門口看一看,就能夠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了麼?不,她不會讓沈雲霆的良心好過半分,當初,自己跪在地上那麼求他,嗓子都哭嘶啞了,他仍不為所動。

一意孤行的把沈敏修關在家裏,說什麼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清楚怎麼做沈敏修才會好,現在呢,他所謂的好就是不聞不問。

下了樓,許清站在原地停了一會,直到確定沈雲霆的腳步聲越來越重,這才回了房。

——

泛著鑽石般閃耀的U形湖,旁邊停著一輛輛的豪車,一個個穿戴整齊的男人不停往別墅裏搬運著東西,其中,專屬貓咪用的種類便有許多種,貓糧,小件衣服,還有專門照顧寵物的傭人,一同進了別墅。

二蛋的身體被好幾個寵物醫師折騰來去,又是洗澡又是修毛,後麵還不忘在它圓圓的脖子上係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它想低頭去看,卻又看不見,一整團毛茸茸的在地上轉著圈圈,抬起爪子放在自己鼻子上聞了聞,有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渾身都在叫囂著不自在。

連喬知一身邊的一隻貓,都受到了皇家般的對待,宋羽在一旁看著,心裏的嫉妒大過了最初始的那股擔憂。

當二蛋煥然一新的出現在喬知一眼前時,她一度以為沈言池這是重新換了一隻貓,直到二蛋習慣性的跳到她的身上,腦袋輕輕地往她懷裏蹭著,這才確定了這就是二蛋。

毛被修理過一番,看起來瘦了一些,她沒想到,沈言池還真把二蛋找回來了……

如果知道隻是這麼簡單的想了想沈言池,他就會忽然出現在她的視線內,那她一定不會去想。

男人手上握著一個遙控器,緊接著,一架銀白色的飛行器在半空中飛了起來,在臥室裏來來回回,發出嗡嗡的聲響。

沈言池臉上帶著笑意,眼睛裏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他看著她,嗓音性感,道:“知一,如果我把那塊玻璃撞碎了,你就要跟我上床。”

“……”她的要懷疑,他的腦子裏是不是隻有這件事了。

像是已經聽習慣了,麻木了,喬知一現在已經沒有多大的反應了,抱著二蛋下了床往沙發上走,無奈的搖了搖頭。

“嘭嗞!”身後的那塊透明的玻璃,忽然被飛行器撞碎,一塊塊的細碎紛紛落在了地上,像是被什麼重擊物攻擊過一樣,發出了一陣不小的聲響。

喬知一被嚇的腳步止住,心髒都加快了跳動,更是把懷裏的二蛋抱的緊了一些。

沈言池扔下遙控器,妖治的臉上掛著邪氣的笑容,大手攬上了女人的肩,衝她耳邊說,“我撞碎了,我們來上床。”話落,他才感覺到喬知一的異樣。

他撫住她的雙肩,低著頭問的溫柔,“嚇到你了?”

喬知一垂著頭不語,心裏也說不清楚是被嚇到了還是開始懼怕這個男人,他動不動就發怒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可現在卻又對她這樣的好,視若珍寶。

她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還能勝任那個任務。

“嚇到知一了。”沈言池摸了摸女人的後腦勺,接著又輕輕地將她手上礙事的二蛋給抱開,那隻手開始不安分的摟上她的腰肢,從衣服裏慢慢的伸了進去。

看著喬知一那嬌豔欲滴的嘴唇,沈言池的喉嚨緊了緊,妖治的臉湊近,嗓音略為沙啞,道:“我來安慰你,保證你等會隻剩下快樂。”

沈言池的話猶如魔咒,念的喬知一稍微怔了怔,眼看著那張討厭的唇就要湊過來,她想都不想便一把將他狠狠推開,“你不要碰我,不要!”說話間,喬知一彎下腰迅速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碎玻璃握在手上,她直直的盯著沈言池,心裏卻脆弱不堪。

她剛剛居然對他的安撫有了感覺,甚至,還有一閃而過的念頭希望他吻下來,這個想法簡直太恐怖了。麵對沈言池的強烈攻勢,她就能不管不顧那些仇恨了麼,還是說,她骨子裏本來就賤,賤到活該被人傷害。

“知一,你放下玻璃。”沈言池臉上的笑意消失,漆黑如墨般的眸子裏充滿了擔憂,眼看著那塊尖利的玻璃已經割破了女人的指縫,他想都不想便衝上前想把玻璃奪下來。

“你別過來,別在對我這麼好!”喬知一緊捏著玻璃,而露出去的那尖利的一頭,卻被沈言池整隻手握住,不一會的時間,鮮血便從他的五指縫裏流了下來。

沈言池的眸光深了深,霸道又寵溺的說道,“知一,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許你在傷害自己。”

他的眼裏又對她溢出了情深一片,喬知一不去直視,而後,她的嘴角揚了揚,笑的冷漠,道:“寧可自己受傷?”她必須時時刻刻記起他做過的那些事情,隻有這樣,這顆心才不會為他觸動半分。

他們隻可能是仇人。

男人薄唇輕啟,語氣嚴肅了幾分,“你不信我?”說罷,手裏的那塊玻璃握的更緊了,可他卻不敢就這麼搶過來,因為那樣肯定會劃傷喬知一。

一滴滴的鮮血落在白色的地毯上,像是在上麵開出了幾朵小花,異常的和諧。

喬知一盯著那帶血的手掌,冷不丁的,她把尖利的玻璃往裏頭推了推,那玻璃直接插進了肉縫裏,血液滴落的速度就更快了,小花朵變成了大片的花朵。

落在白色的地毯上,顯得更大氣好看了。

良久,沈言池的臉色開始有些發白,眼裏跳躍著失落二字,他盯著麵容冷冽的女人,嗓音低沉,道:“知一,哪有女人像你這麼狠的。”先是把他的胳膊用棍子打的骨折,現在又毫不猶豫的用玻璃刺進他的手掌。

完全沒把他當個人。

“我說過,我對你不會客氣的!”說著,喬知一便鬆開了手,而那塊不大不小的玻璃,卻還插在男人的手掌裏,沒有絲毫會掉落的意思。

可見,那玻璃已經深入肉縫裏多深。

“很好,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的人。”

沈言池忽然冷笑了一聲,目光冷冷的將手掌裏的玻璃拔下,隨著血洶湧而出,他的眼睛裏依然對她深情,“隻要你肯願意為我收屍,讓我身上最後殘留的溫度是你的,我願意死在你手裏。”垂落下的手,血跡不停的流,一點點的染紅了白色的地毯,卻刺不醒喬知一的眼睛。